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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贫G部要去沙漠精准扶贫了!(海森爹出场)

 

“承蒙惠顾,原价一百万摩拉,给您打个九折……不过好奇问一下这位先生,您订购这么大批量的药材,是准备做什么?”

“啊,是这样的,如您所见,我是璃月人,家里开了个医馆,而须弥这边很多药材是璃月那边没有的,所以在准备从须弥回老家的时候顺路带一些药材回去,啊……是买太多了吗?会影响到须弥城内的药材供应吗?”

“没有没有,这些量只是对个人来说多了点,但说不上会影响到须弥的药材供应……”

玩家表面笑眯眯,心底p。

玩家:之前哲伯莱勒来问价你可不是这个价位。

玩家心底在骂娘,有着这种质量的相应额度能在沙漠里翻个十倍还不容易买到,之前哲伯莱勒陪着他来城里,看到哲伯莱勒是耳边没有终端的沙漠遗民,问价的时候也明显比他来卖的时候贵了不少,还一副躲瘟神的态度。

玩家:不是说好了除了涩涩r18,其他都是子供向的吗!

「谁和你说好了的啊!真是美死你了!」

购买的货物体量不算小,再加上沙漠中并没有“沙漠人不杀沙漠人”的优良品德,所以玩家和商人商量好后通过第三方将货物运送到指定地点,让和哲伯莱勒一起带人过来护送玩家回去的萨梅尔将药材以及其他一同采购的沙漠必需品护送回去,单独留着哲伯莱勒护着自己回去——他可以用占卜能力做借口,让自己绝对安全地回去。

“学长,我记得你没准备毕业了回璃月继承家业吧?”

其实当玩家处理完毕业的事宜,着手准备返程前的琐事时,一起陪同着玩家在刚刚与药商砍价却没有出声的有两个人。

分别是主动找他想问些问题的知论派学弟,以及路上像是注意到熟人而感兴趣凑过来跟随的同样算是玩家学弟的金发明论派学者。

而刚刚在从药商那里走远了后第一个开口的正是金发的那个学弟。

“嗯,我准备要去沙漠。”玩家没有避讳,解释道:“因为可能是须弥地方特色吧……我要是说我是买来送给我在沙漠几个相熟的部落,这个药商态度可就不会这么好了,这么说有些抽象,说具体一点,同样的东西,在沙漠里有些会缺货、质量也不如城里卖的,但价格能炒到翻了十倍,尤其是越深入沙漠腹地越贵,而沙漠的居民要是来到城里买药,哪怕双方都知道正常的价格是多少,也是要价格翻倍的,而且态度也很冲。”

“多少?十倍?”金发学弟惊讶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并没有像教令院某些眼高于顶的学者那样表露出对“野蛮”的沙漠民的鄙夷:“这不就是欺负人吗?而且沙漠那样贫瘠……还卖这么贵,这不是要人命的吗?究竟是谁更‘野蛮’啊!这种乱喊价的行为就应该整治!”

而一旁一路上除了在碰到某人非要蹭过来而不悦似的皱了皱眉头,便不再有其他表情和语言的灰发学弟也难得开口:“没用的,沙漠的佣兵也不会选择在城里造成冲突,那是自不量力,而且哪怕上告,官方也不会真的有人会站在能采购这般大批量药材的沙漠佣兵这边吧?”

没错,某些靠着终端获取大量的知识与地位的教令院官员们,不会去想如果在沙漠大家都落入用得上这等批量的药材沙漠的佣兵,所有人可能会死几遍,他们只会更傲慢地确信其野蛮,也更坚定没了知识的开化,沙漠的遗民就像他们曾经的那个残暴的赤王一样愚蠢且缺乏远见,在沙漠中如同野兽般盘踞进行毫无文明痕迹的掠夺行为。

“这……”一个小金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起来:“抱歉,我之前并不知道会有这种事。”

但很快,本来跟上是为了操心朋友暗恋事宜的金发学弟又振作起来:“学长!既然知道了有这样的事,那么我也想做些什么,我也出资一些摩拉……”

“沙漠的佣兵不止会接你能接触到的雨林那边的佣兵会接的任务。”名为艾哈迈德的知论派学弟继续解释:“他们会洗劫过路的商人、甚至杀人夺物,彼此不同部落也会相互厮杀。”

艾哈迈德抿了抿嘴,目光直视在他说完这些话后态度没有丝毫变化的玩家,停顿了下问道:“所以……你真的是自愿的吗?还是被骗了?亦或者傲慢到可以拯救所有人?他们大部分人与其是被神明遗弃,不如说主动远离了神明,客观评价来说,沙漠的人确实处境可怜,其中有不乏无辜以及不得不为了生存低头的人,但无论他们是否情愿、他们本质是否良善,事实上他们手上都沾染了外来的无辜者以及自己人的鲜血,让他们存活下来的是靠掠夺他人的财富与生命,而不是这些药材。”

某金发男子一直试图不着痕迹地在背后用手指去戳艾哈迈德的后腰,试图让艾哈迈德别再说了,要不是知道对方是艾哈迈德的暗恋对象,以艾哈迈德刚刚的说话方式,还以为在骂对方“蠢”。

玩家没法反驳,正在做这种事的玩家就好像是会喂流浪猫狗的“好心人”,理性来讲,对流浪动物的喂养会助长这些本不适宜生存在城市角落中的流浪动物的数量,影响市容市貌,还会有咬伤人类传播疾病的风险,人人都说如果真的爱它们就该领养回去给他们一个家,不然正是你的喂养让它活了下来把人咬了可怎么办?

为了可能无辜被咬伤的人类,它们应该无害化被捕杀掉才对。

而丢弃掉这些宠物的人呢?就好像因为他们本就是坏人了,何必浪费口舌去言辞声讨?好像只有抱着好心却干了“坏事”的人是愚蠢需要被责骂奚落的。

玩家没有去反驳这样的人是否值得“拯救”、以及他又是否想去“拯救”的问题。

现在的游戏总是能遇到一些夹杂着价值观输出的剧情,亦或者直接抛给玩家一个疑问,操作的好就相当于给了游戏流量密码,增加玩家讨论度,要是玩烂了……只能说黑红也是红。

但这次的游戏自由度太高,没法给玩家现成的选项,玩家只能发挥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因为我身处其中。”

“总会有人跳脱眼前的局限,从全局审视,这种人是智者,但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没有办法把一切都做得完美的庸人。”

在世人眼里,有着良好的出身、优越的皮囊、在遍布天才的教令院里也发光到耀眼的因论派的明日之星是这般认为自己的。

“我们都知道如果将所有的资源平分给所有人,那么这个世界便消弭了贫困,我当然也知道沙漠的子民他们真正急需的不是这些能让他们重拾状态让他们能继续下一场可能会染血掠夺的药材,他们需要生存的资源和机会,但我只能给予这些微不足道的、甚至可能会助纣为虐的东西。”

“‘沙漠的危险分子残暴、野蛮,已经手染鲜血的他们无法更无需被拯救,如果消灭掉所有的这群野蛮的家伙,对那些无辜被抢掠的人、以及他们刀下的亡命之魂是最好的慰藉’,如果我代入管理者的身份、代入‘群体’的身份,我也会这么想,但我是身处其中的庸人,我做不到认为我眼前的那些人该死,造成沙漠之人‘野蛮’的原因,不正是将那些本就存在于自然中最无私的知识傲慢地垄断并以所谓‘资质’分为三六九等分配的教令院的贤者们吗?”

“知识成了资源分配的标准,没有接受教育机会的人被遗弃,失去了成为人的资格,只能如野兽一样野蛮地讨食,也伤害了无数无辜的人。而想要解决野兽害人的问题,要么去改正现有的错误的制度、要么清理掉沙漠的这样害人的野兽,结果有能力去解决的团体不去解决,让我这个‘个人’在面对一个个鲜活的人的时候把我抬到‘群体’的高度,去以一己之力‘拯救’他们、亦或者审判他们,这才是傲慢。”

玩家坦然道:“我不是善人,我也知道我做的并不一定是好事,我也清楚他们并不需要我来‘拯救’,我也更不想要剖析我内心真正索求的是什么,是虚伪的伪善还是虚荣的他人的感谢,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可能就是一个傲慢的人,我想去这么做的理由就只是‘我想去做’。”

“思考会影响我操作的速度!只要顺应我下意识想要去做什么的冲动就好了!所有将要在我眼前发生的悲剧,在死亡来临之前我一定比死神先到!天呐!刚刚的我真是酷毙了!”

玩家说完就迫不及待似的振臂高呼,作为一名玩起游戏来大脑皮层都会变得光滑的玩家,能说出只能在初高中时期才能发挥出来的中二空间说说水准的发言,身为大学生的玩家格外兴奋。

「你说了那么多,省流一下,就是‘俺啥也没想,俺想做就做’。」

玩家:想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

「不是在夸你!」

玩家:比如想冲就冲!

「真是谢谢你还记得这是个黄油啊!」

玩家自顾自乐着,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学弟们面前塑造的优雅形象好像无了,很可能会被当做对上面不满的反社会恐怖分子、因为他不止想了、还说了、也做了,刚刚砸了九十万摩拉资敌,玩家讪讪一笑,有点想赶紧叫上哲伯莱勒在通缉令下来前连夜跑回沙漠,但想起他之所以和小学弟们同行,就是因为灰发的那个小学弟好像有事要问自己,赶紧把话题转回来,询问对方想要问什么。

艾哈迈德这才恍惚地将视线从刚刚闪烁着坚定的纯粹的脸上挪了回来,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本执着的答案。

这位在教令院中从不阿谀上位、也不鄙弃蠢钝的平庸,无论是谁请教问题都无私分享知识的因论派天才,在艾哈迈德注意到对方不正常的消失时间着手调查时,本就认为其热情善良的品性在他打探到哪怕身处沙漠也能传出他数次救了‘请’他过去一起研究赤王遗迹的部落的人,艾哈迈德还以为这可能是个被恶人掠走却靠真诚打动对方的俗套故事,他担心因为对方的纯粹而被蒙骗,担心因为对方太过善良而深陷名为拯救的泥潭。

其实艾哈迈德已经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位学长毕业的时候找上他了,如果之前只是出于对其外在与行为的欣赏,毫无结果也只是会可惜一阵子,但在稍微触碰到让宝石由内而外闪烁着耀眼光芒的核心后,可惜就会上升到遗憾,艾哈迈德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很难会释怀这份年轻时遇到太好的人而产生的心动。

他自称平庸,却比谁都闪耀,他自认虚伪,却比谁都纯粹,他自诩伪善,却比谁都不在意虚名与回报。

这是个以无比纯粹的意志在贯彻自己的坚定的理念的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永远会去践行自己的理想,也只有理想主义者才敢于低头躬耕于现实,而不是高悬其上对所谓现实夸夸其谈。

他要去做一件很可能是徒劳的、无意义的、甚至错误的,但不能不称之为伟大的事。

这是和艾哈迈德完全不同的人,艾哈迈德自问自己做不到这样的事,但艾哈迈德会敬畏做出这样事的人。

不顾某金发友人继续在背后偷偷戳他暗示,艾哈迈德觉得这种时候要是再按原计划问出那样的问题就有些太小家子气了,于是临时改成拿出随身携带的纸质书籍,熟练的翻到某些页数,开始和玩家讨论起了可能存在谬误的书中的问题。

既然是如此不嫌麻烦地跟着玩家一路,那么请教探讨的问题就不能少,艾哈迈德一口气把最近所有看过的知识中产生的疑问全都问了个遍,而手握官方答案作弊器的玩家根据系统给出的标准答案自由发挥起来,两个人的气氛看起来格外忘我。

等最后玩家被等久了过来接人的哲伯莱勒接走,这场“学术交流”才算得上结束。

“知识如果脱离了人性,那就无论如何也无法诞生出智慧……艾哈迈德,你喜欢的人绝对是个智慧远超于某些被称为贤者的家伙,不过能被你看上的人不出众才很奇怪,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这么……”一时间有着说不上来如何形容被玩家那副洋溢着自信与笃定的样子恍到了的金发学者挠了挠头,最后叹了口气。

“不过,艾哈迈德,你怎么、你怎么……”

像个钢铁直男一样,拉着人讨论了一大堆问题,讨论到最后人走了也没想起来表白。

艾哈迈德双手抱胸,绿眸里不赞同的情绪像是并没有对好友关心自己感情问题的感激:“我可能缺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显而易见,抱着这样无法对自己见到的问题视而不见的坚持的他,是不会为了研究学问亦或者更优秀的后代而选择留下和我组建家庭。”

艾哈迈德看到对方准备开口前像是有所预判,即刻打断道:“丧偶式育儿不可以,因为我自知我的性格不适合单独养育一个孩子,而且很多实例表明,如果ao结合的家庭中的性格糟糕的那一方独自育儿、尤其是oga,那么很可能会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在青春期时会因为基因的慕强本能以及不切实际的想象让其对alpha父亲产生执念,会主动追寻着让自己成为与自己alpha父亲相似的人,性格或者是理想目标……当然,我不认为我的性格糟糕,只是对于成为‘母亲’这样的角色来说不合适,再就是我虽然会欣赏他,但不会希望我的孩子成为他。”

“可是!你说了再多可能再多的理由!你不是连问都没问问吗?”

“都说了,没必要问。”

“对待喜欢的人连表白都没有过,太可怜了吧?”

“我没兴趣去面对必然的拒绝,我为什么要在我的人生履历中平白无故去增添挫折,更何况别人拒绝的时候也会为难,所以这样对双方都好。”

“你怎么能确定他一定会拒绝?你聪明、俊郎、前途稳定、还是高等级的oga,而且他又不是扎进沙漠就不出来了!他还有一个在蒙德的oga你不记得吗?他完全可以把时间分成三份……等等,你不会是想……”

“你没有事情去做吗?我要着手准备论文了,你该离开了。”

“好啊,不愧是你,你想成为霸占对方大部分时间的那个。”

“没有的事,已经结束了。”

“单恋也是恋,失恋了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我叫上那几个家伙一起过来陪你喝点酒?”

“不用。”

“别难过。”

“没有!”

“真的没有?让我看看……”

“闭嘴!”

总是想不起来用自己的占卜能力的玩家,这回在哲伯莱勒的见证下,靠着随便买来的大玻璃珠充当水晶球进行了一次占卜。

玩家皱紧眉头凝视着从占卜中给出的待破译信息——

玩家:替我翻译。

「大脑光滑到需要中译中的地步了吗?」

玩家:那是因为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得了得了,给你省流。」

“怎么?是要发生不好的事吗?”

生长在沙漠,却会对他人情绪格外敏锐的哲伯莱勒已经做好了一起行动的准备,在沙漠同行的那段经历里,对方总是会像现在这样能提前预料到可能的危机,然后鲜少有解释地直接冲出去,也好在每次大都有惊无险,连抱着“只要能喘气就不用担心”的淳朴沙漠观念的萨梅尔也忍不住骂过对方。

可玩家出手的情况基本都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如果我不过去他真就死了”,萨梅尔哪怕训斥也格外心虚气短,毫无杀伤力。

图特摩斯的大家好像逐渐被玩家娇惯坏了,如果是最开始,萨梅尔会非常不情愿自己的alpha涉险,但一次又一次的“无人伤亡”也会打动这样看淡生死的佣兵们,来自教令院的“文弱”学者隐隐成为了图特摩斯的精神寄托,不再有人忽视亦或者瞧不起他。

这也是哲伯莱勒焦虑的原因之一,如果萨梅尔真的能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因为心底有了柔软的地方肯放弃追逐不切实际的力量而带着图特摩斯的大家寻求安定,事实上萨梅尔也正向着这方面发展……但——沙漠又不只有图特摩斯。

玩家完全可以带着图特摩斯的所有人脱离苦海,但不可能拯救整个沙漠。

哲伯莱勒焦虑地嘴里咬着颊肉,等待玩家的指示。

「……总之,还好你记得算一卦,不然你又得重新读档好多次了,‘小心小人暗算’,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怎么还夹着点桃花……你是把小人给嫖了吗?」

“不是奔着物资来的。”玩家算了算时间,可以浪一波:“是奔着我来的。”

哲伯莱勒握紧手中的雷斧,心头不禁浮起一个念头——他真的适合留在沙漠吗?

玩家呼出一口气,眼神坚定地遥遥望向某处,震声道:“是奔着我的美色来的!”

“……啊?”哲伯莱勒愣了下,思路被打断,看起来格外茫然,但又很快想起因为和玩家待久了,差点遗忘掉的沙漠中常见的ao关系,立刻摆正了心态。

“我们之后要怎么办?”

“是局中局,躲掉了结果更糟,我有计划。”玩家看着系统中译中翻译出出来的占卜,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个小倒霉蛋,遇不上我他可能就要被先轮后杀了。”

看玩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哲伯莱勒也稍稍放下了心,而根据玩家的几句话哲伯莱勒大概推算出不少信息。

“也许可以把那个oga带回图特摩斯。”哲伯莱勒担心玩家可能会顾虑他和萨梅尔,但ao结构更像狮群的沙漠子民们并不会有什么异议:“萨梅尔也不会在意的,而且带回去对那个oga也好,即使没做什么被打上了临时标记,如果那个oga没什么地位,作为部落生育资源的oga再回到原本的部落可能会遭到排斥。”

哲伯莱勒这么说不完全是为了玩家,这份能兼顾陌生人的怜悯心与保护欲在沙漠中格外稀缺,而玩家也知道,这样的哲伯莱勒是不会展露给萨梅尔的,明明与萨梅尔从小便相识。

玩家:这就是竹马敌不过天降!

但玩家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很快便解释清楚:“他不是沙漠的oga啦,勉强算是我的老乡。”

玩家:精神璃月人,但人家血脉构成上是璃月至冬混血哒!

然而哲伯莱勒精神立刻紧绷:“愚人众?”

如果对于普通的其余几国的国民,愚人众不过是一群手段强横的至冬走狗,臭名昭着倒不至于人人喊打,但对于更混乱的另一个世界的人来说……拐卖孩童、人体实验、投毒暗杀……念及玩家能力的传闻,极有可能是愚人众得知了玩家的炼金药剂的特殊性。

如果不在沙漠,他们怎么敢……

“是有人算计了愚人众,准备栽赃咱们,算了算了,先跟我走,别那么紧张啦,肌肉都硬邦邦的了,不好摸了。”

“别、别在这个时候……”

“我就摸摸,不干别的。”

……

当愚人众偶然得知须弥的沙漠中出现了一位难得的炼金术师,所制作的炼金药剂品质优良、多有奇效,如果仅是如此,愚人众也没有兴趣留意,但愚人众不知从何处听来炼金术师可以炼制出缓解邪眼反噬的药剂,那么愚人众就没有不去行动的理由了。

但愚人众又不是什么翘嘴,抛出饵就咬,所以愚人众派出了一个先遣部队进驻沙漠打探消息。

德米特里就是其中的一员,他的出身没什么好讲,有个人生中几乎不怎么出现的老爹,是被母亲一人拉扯大,随大流为了优渥的工资进了愚人众,资质一般,被培训一番后和几人共同组成了先遣队的其中一只,远离故土完成任务,虽然偶有遭遇险境,但大都有惊无险,直至他们被派去沙漠打探那位神秘的alpha炼金术师。

虽然长官派他们这队有着oga的小队去沙漠,极有可能就是有利用性别的便利……但多年来远离故土深入他国一起执行任务、历经数次险境,但都靠从不放弃一人的队长以及抱着同样信念的大家安稳度过,团队里的彼此早就成为了“家人”的存在,没有人想靠队伍里综合素质堪堪排个倒数第二的火铳游击兵——也就是德米特里的身体,去套取情报。

倒数第一的那个是岩使游击兵,这个位置基本是固定给团队里最弱的那个人的了,但德米特里是个oga,意思是说如果遇到特殊时期,这个先遣小队的倒数第一的位置颇有竞争力。

而很不巧的是,他们预料到了沙漠周边地区很难买到抑制剂,所以算好了时间压线进入了雨林地区,而德米特里可能又因为沙漠恶劣的环境而汛期失调,发情期有提前到来的征兆。

但又更不巧的是——得到了一些秘密渠道的消息,他们的任务目标可能就要在近期路经他们正走的这条沙漠通往雨林的常用路线之一。

为了不拖累团队,德米特里主动提出他可以留守在营地,团队的人去围堵疑似落单的炼金术师,因为离营地不远,如有意外德米特里以发枪为信,先遣队的大家可以及时赶回来。

于是,没有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发生意外了。

愚人众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会有人不正常地安全的大陆不走,非要绕远钻林子、爬坡、穿过满是鳄鱼的池子、痛殴蕈兽把挑衅的小蘑菇打到哭着回家找妈妈,似是早有预料般从山的另一头先摸到了本应该很安全隐秘的先遣队驻扎地。

因快到日期没注射抑制剂而有些发情热且更容易犯困的德米特里窝在帐篷里打盹,现因快要进入发情期而综合实力排名跌至先遣小队倒数第一的火铳游击兵,连他的火铳都没保住。

德米特里捕捉到身边不正常的响动惊醒后,本来有些低烧的身体直接凉了。

“救——!唔——唔唔……”

本来呼救都不一定被听到的德米特里这回嘴都被捂住了,按住他的明显是一名老练的沙漠佣兵,壮硕的身体上巨大的利器划开后愈合的伤疤无疑增添了此人外在的危险度,而另一边,容貌姣好却含着一抹由上至下审视的戏谑的绛紫长发的男人德米特里视角几下扒掉了本就因为身体发热而被他扯散的绷带。

“我去。”男人说出了格外不符其外在气质的话:“真是红眼唉,白毛红眼,你怎么不是岩属性。”

“怎么处理。”按住他的沙漠佣兵声音冷硬,带着手染鲜血无数的漠然德米特里视角:“杀掉还是做人质?”

德米特里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禁挣扎了起来。

他是怕死,加入可能会有殉职可能的愚人众们又不是真的奔着死去的,但他想起,这个据说后出现的炼金术师能在沙漠进退自如,他必然比沙漠的人更适应沙漠,而沙漠的野蛮残暴他们都有所耳闻,他们这支先遣队的任务只是打探消息,实力并不强横。

如果他做了人质,而重视彼此的队里的大家,很可能因为他被这群沙漠蛮子侮辱虐杀……

所以他必须……必须要被杀掉……

但只有两个人,所以他还可以在此之前找机会发出信号,惹怒二人,在队友赶来之前死掉,而没有了钳制的队友们一定能控制住这个炼金术师。

没错,德米特里在勉强冷静下来后已经认出有着这样独具特色、好似故事里吸血鬼般的眼睛以及惨白的过分的肤色、可能在近期从这经过的人,就是传闻中的炼金术师。

他现在的样子,别说是挣脱那个佣兵的钳制,就是那个炼金术师都可以轻松地徒手按住他。

但弱势也可以是他的优势——再强大的alpha,也不可能摆脱给他们带来了更高贵的地位与更强的身体素质却也随之而来难以克服的对另一性信息素的影响,oga会受到发情期的影响而渴望性,alpha也是一样。

德米特里挑衅似用那双血一般的红眸的瞪着炼金术师,被捂住的嘴泄露出几声格外扭曲的闷笑——已有死志的德米特里如同每个至冬那片土地走出来冰之神的子民,兔子都可能临死反扑,何况是人?

被按住摸不到火铳、更触碰不到邪眼的德米特里不在克制自己临近发情的信息素,仗着对方不可能那么快反应过来给他打一针抑制剂,德米特里格外放肆地释放不出意外直接催发他的汛期提前到来。

被陌生oga的高浓度信息素呛到的哲伯莱勒下意识勒紧手下的愚人众的脖子,顺势想到了玩家之前说过的话,本就同性相斥,再加上自己的alpha就在身边,陌生oga当着着自己的面勾引自己的alpha,无论情理上应该怎样,身体本能地还会产生敌视。

尤其是——

“这会不会是陷阱?!”

哲伯莱勒把人插得脸色发青,忍不住拍打着掐着自己脖子的健硕手臂,而这一声也刚好把被oga信息素糊了一脸全身僵住的玩家唤醒。

“不是陷阱,咳咳、哪怕他们人都在这,目的也不是杀了我、咳咳、你先松开他,他要被你掐死了……”

终于呼吸到了氧气,德米特里咳得肺都要咳出来了,可见到alpha那副明显不再摆不出之前那副讨人厌的架子,德米特里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被锁住的身体艰难地动了动,大腿蹭到了alpha的脚腕。

德米特里没说任何话,只是在alpha看过来的时候扭过脸正对着他,发情期一定让德米特里的脸红得格外引人遐想,德米特里没有咽下因发情期而分泌格外旺盛的唾液,用连着银丝水液的舌头舔舐着嘴唇,发出啧啧的声音,同时也此生头一回这般毫无克制顺应本能地哼出过分下流的声音。

德米特里大腿夹紧,暗示性地摩擦着,同时又隐晦地去挑衅着看向身上明显有着那个alpha味道的oga沙漠佣兵,果然不爽却又不得不顺从alpha的沙漠佣兵动作粗暴地扯开他的腿,看样子准备撕碎他的裤子,让自己被被他勾起情欲的alpha享用。

‘只能看着自己的alpha被别的oga迷得失去理智,滋味如何?’

德米特里眼中蕴藏着这般刺人的恶意看向哲伯莱勒,他知道对方一定不爽,也一定不好受,自己的alpha被动发情,但对方明显是在负责保护alpha的安全,这场野合可是需要一个最忠诚的护卫,毕竟,要是看不住他,他可就要通风报信,等更多的愚人众支援过来……后果绝对比现在更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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