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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

 

“小舟,一会儿就能见到爹爹了,记得喊爹爹,知道吗?”

小宅子里。

陆妙竹不知道是,以后你就叫徐天章。”

嘁。

“我叫陆小舟。”陆小舟懒得理恋爱脑,他的名字从前几世就开始用了,让一个渣男说改就改了?

陆妙竹急了,作势要打他,嗔怒道:“你这孩子。”

“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想打他?”徐从抬手重重拍开陆妙竹的手,瞪着她,狐疑道:“你以前不会经常打我儿子吧?”

“没有没有,他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舍得打他?”陆妙竹实话实说。

徐从轻咳一声,看向陆妙竹的目光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道:“你的身份,若是传出去,也是给天章跌份,你明白吗?”

陆妙竹愣了愣,等想明白徐从话里的意思和,脸色苍白,扶着桌角,才稳住身体,羞惭地低下头,喏喏道:“我懂,我给你丢人,也给小舟、哦不,也给天章丢人了。”

陆小舟用着六岁的身体,自然是没什么反抗能力的,有反抗能力,他也不想反抗,这一世的目标就是混吃等死。

徐从抱他回府,对外宣称妻子不能生育,于是从老家抱了个侄子,过继在自己名下。

实际上是徐从不能生。

而徐从的妻子,那个大官的女儿,从小被教导贤良淑德,对于替丈夫背负不能生育的名声,对于教养丈夫跟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毫无怨言,心甘情愿。

陆小舟无话可说,他也确实不说话,反正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无聊就发呆,困了就睡觉,一天天过去。

直到九岁。

徐从一副宽容大度的作态,放陆妙竹进府来看看儿子。

陆妙竹瘦了很多,她本就是清瘦的体态,再瘦,就不好看了。

身上穿的衣服,还没有在春意楼时穿得好。

陆小舟对恋爱脑烦得要死,但是这一世是胎穿,陆妙竹也确实对他不错,现在也确实过得好惨。

心念一动。

他将手腕上戴着的金镯子褪了下来,塞到陆妙竹手里,又扭头对徐从说道:“给我娘一点钱。”

他不想见陆妙竹。

但也不想见陆妙竹过得惨。

九岁这年。

陆小舟开始说话,开始学习,开始逐渐掌握话语权,可以给陆妙竹更多的金子银子首饰,徐从是个抠门的,好像陆妙竹喝风饮露就能活一样,眼睛瞎了似的看不见陆妙竹身上穿的衣服都有补丁了,他能看见,他得想办法。

作为徐从眼中的唯一继承人,陆小舟的地位固若金汤。

作为重生好几世脑袋空空的现代人,陆小舟总算有了一点金手指,他可以过目不忘。

在古代,有个当探花郎的爹,有个是大官女儿的贤惠嫡母,再加上超越同龄人的心智,读书之路,轻松拿捏。

陆小舟成了本朝最年轻的状元。

他又攒了一笔钱,独自出了府,准备亲自送去给陆妙竹。

小宅子里。

人去宅空。

陆小舟摸不着头脑,这宅子很小,是当年陆妙竹买的,现在陆妙竹不在这,可屋子里还算干净,可见主人就算是出远门去了,也没走多久。

他极有耐心,坐在屋子里等着。

从中午,等到傍晚,又等了一夜,又等了一个白天,到了第二天深夜里。

外面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徐从进了门,他不是陆妙竹,所以陆小舟没有反应。

徐从提着灯笼往他眼前一照,陆小舟依旧没有反应。

“你怎么在这?”徐从只有他一个儿子,这儿子又十分争气,所以格外招他心疼,放下灯笼,竟是脱了外衫,给陆小舟披上。

陆小舟看着他,问道:“我娘呢?”

徐从动作一顿,不敢回视,低头道:“你娘不是在府里吗,你跑这来干什么?”

“我说我亲娘。”陆小舟没让他成功转移话题。

徐从定睛看了儿子一会儿,认定儿子是个聪明人,和他一样的聪明人,所以他实话实说了:“她是个娼妓,你是状元郎,你也不想想,哪日她要是被人找出来,那可是你最大的污点!”

“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倒也自觉,投了西凉河了。”

“往后你就好好当你的状元郎,爹还在官场上,一定把你扶上青云之路。”

陆小舟只觉得脑袋里有一根弦断了似的。

陆妙竹投河了?

他舍弃掉自己宝贵的发呆时光去读书,去搞一些金银,不就是为了给陆妙竹?不就是为了让陆妙竹将来能安度晚年?

现在告诉他,陆妙竹没了,那他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陆小舟抬脚去了西凉河,京城有宵禁,但禁卫军认出他和徐从的身份后,又乖乖退下,陆小舟站在西凉河边上,盯着黑黑的河水。

凭古代的技术,想要从河里找出一具尸体,太难了。

这也是陆妙竹投河的原因吧,她这个“污点”,彻彻底底消失了,再也没可能成为别人攻击她儿子的把柄了。

徐从怕他跳河,急得抓耳挠腮。

陆小舟站到凌晨时分,又回了小宅子,他是不可能自杀的,自杀后,下一世恐怕又要从婴儿开始。

他要混吃等死。

他再也不读书了。

陆小舟不去皇宫任职,任凭徐从怎么后悔劝说自扇巴掌,还是恼羞成怒威胁他,都不为所动。

直到把徐从逼得在小宅子一通乱杂砸,掀翻了床上的被褥。

一堆金银首饰掉了出来。

陆小舟盯着看了一会儿,蹲下来,捡起一支金镯子。

确定是他九岁那年给陆妙竹的。

他记忆力很好,将金银首饰一件一件数了一遍,最终确定,他给陆妙竹的东西,陆妙竹没去当,没去花,全都攒了起来。

那她这些年靠什么吃饭?徐从会给她钱吗?还说是她又重操旧业,“自力更生”了?

一切问题的答案沉在西凉河河底,再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爹,我要去做官。”

陆小舟站了起来。

徐从满脸惊喜。

这一世做官之路很艰难,但陆小舟不惧艰难,在老皇帝死后,一步一步走到了权臣的位置,然后随便给他爹扣了个罪名,每日游街示众。

他还抱着希望,万一陆妙竹没死呢?万一陆妙竹不是投河,只是隐姓埋名了呢?

陆妙竹那么爱徐从,肯定舍不得看徐从受苦,如果她还活着,看见了,肯定要出来相见吧。

陆小舟等着。

等到了小皇帝长大,等到了徐从不堪折磨死了,等到了小皇帝开始夺权,以弑父为罪名,将陆小舟流放。

陆小舟开始被流放各地,从天南,到海北,从壮年,到暮年,他还是没死,还是在被流放中。

那个对他很好的嫡母寿终了。

陆小舟彻底没了顾忌,开始在流放路上讲故事,讲徐从和陆妙竹的故事,讲陆妙竹投河的故事。

一传十,十传百,如果陆妙竹还活着,总有一天能传到她耳朵里,她应该能知道,陆小舟想见她。

八十多岁。

皇帝已经换成了当年那个小皇帝的孙子,小皇帝的孙子从小听过他的故事,对于陆小舟当年的政见,也是抱以支持的态度,当即招陆小舟回朝廷。

终于结束了流放之旅。

在半路上,陆小舟摔了一跤,于当夜去世。

竹林里。

“法师你清醒一点,我是明玥!”陆明玥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动作却并不算果断,甚至有些迟疑。

问玄法师是她爷爷的朋友,少年时参悟佛法,容貌俊美,始终维持在二十岁左右,后来因为外表为寺庙惹来了太多桃花,于是将容貌维持在了三十岁,一脸禁欲圣冷,凡人莫近。

唯一的朋友就是她的爷爷,陆小舟。

陆明玥父母早逝,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学习医术,也认识了问玄法师,从幼年时本能地亲近,再到少年时的羞涩。

但她知道两人没可能的。

且不说问玄法师根本不近女色,就算近,也不可能对老朋友的孙女下手。

这一次是因为--

“问玄法师,你中毒了!”

陆明玥刚一说完,裤子已经被问玄法师脱掉了,她躺在竹林柔软踏实的土地上,咬了咬下唇,忽然不再说话。

这毒很难解,而且会在体内留有余毒,唯一能彻底清除的办法,就是用合欢之术,将毒素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她体质特殊,就算毒素被转移到她身上,也能自动化解。

不如帮法师一回?

也当成全她自己。

问玄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全凭身体本能行事,压在陆明玥柔嫩青涩的身体上,不停摩擦亲吻。

他含住陆明玥的一个乳头,同时用手抓揉着陆明玥的另一个乳房,下半身不停地耸动摩擦,炽热的阳具顶在陆明玥的阴户上,却不得其法。

两人缠绵了许久。

陆明玥作为医师,对于人体的了解,不次于情场老手,问玄反而有些不解其道,她忍着羞涩,伸手过去摸到问玄的阳具,只觉得烫的惊人,随后扶着阴茎,对准了自己的体内。

问玄本能地往前一挺。

“疼!”陆明玥吃痛出声。

细窄的阴道第一次异物入侵,立刻缩紧抗拒,紧紧咬住冲进来的阳具,问玄只挺进去一半,陆明玥已经觉得十分疼痛。

然而失去理智的问玄,只在乎自己的感受,竟然又是用力一挺,全根没入,随后开启了猛干狂冲,阳具一次次挺入陆明玥体内,又抽出,再猛地插进去。

陆明玥痛得“嘶嘶”倒吸冷气。

问玄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抚摸陆明玥青涩的奶子,揉捏按压,随着腰部的耸动,有节奏地抽干,粗长的阴茎顶进陆明玥的小穴里,逐渐带出湿润的淫水。

有了润滑之后,问玄抽干的速度更加快速,单纯的活塞运动,仿佛某项竞技比赛一样,只不过这次竞技比赛,是在陆明玥身上举行的,而选手只有他一人。

陆明玥从最初强忍疼痛,到后面慢慢可以忍受,再到逐渐配合起来。

看着问玄法师的脸近在咫尺,陆明玥脑子一热,吻了上去。

如果是平时,问玄法师绝对会震惊嫌恶地避开,可现在却只是愣了一下,竟然乖乖张开双唇,任由陆明玥探出舌尖,在他的唇瓣上探索起来,继续向深处。

他模仿着陆明玥,也伸出舌尖,与她交缠。

陆明玥伸手搂住问玄的脖子,与他深吻,下体承受着问玄的侵入,不仅不像刚开始那样痛苦,她反而希望更深、更快。

问玄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长腿,胳膊有力,在腰部被陆明玥用双腿缠住之后,他竟然直接托着陆明玥的屁股,站了起来。

这个姿势……

陆明玥被操得上下颠簸起来,屁股被顶撞得向上腾起,又重重落下,蜜穴主动吞吃着问玄的阳根,花蕊深处被肉冠不停撞击碾磨,她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

肉棒进攻的速度猛烈迅速,仿佛打桩机一样,一次次与陆明玥的身体深处紧密交合,做着原始而激烈的活塞运动。

“法师,慢一点。”

陆明玥刚一说完,高吟一声,蜜穴猛地一缩,死死裹吸住了问玄的阳具,她挺起胸膛,双腿颤抖,搂紧了问玄的胳膊,陷入了高潮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等她恢复了之后。

问玄又开始了抽插,将她青涩但是湿润的身体当做肉套子一样,不停地将阳具递送进她的体内,阴茎柱身全部插了进去,抽出时,带出些湿淋淋的蜜水。

两人最隐秘的地方紧紧交合在一起。

陆明玥用力缩紧了小穴,希望能带给问玄更好的体验。

问玄躺在了地上,陆明玥用观音坐莲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扶着问玄的胸膛,屁股翘起,吐出鸡巴,往下一坐,看似狭窄细小的蜜穴,又能那么粗长的阳具吞吃进去。

她最初还有些羞涩,后面逐渐熟练起来,以骑乘的姿势,在问玄身上尽情放肆吞吐。

陆明玥看着问玄失神的目光,心中既甜蜜又悲哀,她得偿所愿了,可是等法师清醒过来后,会怎么看她?

她抛却杂念,决心只贪一晌欢愉。

问玄如今全凭本能行事,陆明玥低头吻了过来,他回以深吻,同时往上挺腰,配合着陆明玥的骑乘,阳具撞进她的小穴里,他吮吸着陆明玥的香舌,想要往更深处探索。

数百次顶撞交合之后。

问玄加快了速度,飞快地将肉棒撞进陆明玥的蜜穴里,随着最后一次深入,阳具一挺,在陆明玥的小穴里全根没入,龟头朝花蕊深处射出精液。

竹林里,只听见两人的喘息声。

陆明玥俯在问玄胸前。

许久。

“怎么会这样?”

问玄恢复清醒,先是感觉浑身轻松,毒素已经解了,随后发现了晕倒在自己怀里的陆明玥,还有两人身上的痕迹。

陆明玥为了救他,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问玄满心愧疚,老友陆小舟寿元将尽,闭了死关,现在还没出现,恐怕凶多吉少了,所以在之前就拜托过他,请他照料陆明玥。

但是他做了什么呀?

这是老友的孙女!

问玄叹了口气,将晕过去的陆明玥打横抱起,带回了寺庙中。

毒素通过合欢之术,从他身上转移到了陆明玥身上,无论是出于基本的知恩图报,还是出于老友之前的恳求,他都必须要为陆明玥负责。

山洞里。

陆小舟对镜一照,鹤发童颜,是个修仙界出了名的医仙,属于名声大,走哪儿都可能被人认出来的那种。

又不谈恋爱,维持那么年轻的面貌干什么?

他运转体内灵气。

鹤发还是鹤发。

童颜逐渐逐渐衰老憔悴,从少年模样,变成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

他的情绪还沉浸在上一世里。

陆妙竹的死,教会他一件事情,无尽的轮回里,会遇见无数的人,可是遇见再多的人,也不会出现相同的那个。

一次擦肩,可能就是永别。

这人生更无趣了。

陆小舟不能自杀,不然恐怕下一世恐怕还是胎穿,从婴儿做起,过于无力的人生他接受不了。

他也没有心思再去跟恋爱脑斗智斗勇。

且活着吧。

修仙界人均延年益寿,驻颜有方,就像一个拥有超高福利的国家,是那种捡垃圾都能活下去的社会。

所以陆小舟就去捡垃圾了。

他现在从外表看,是一个真正的白头老翁,所以也没有人与他为难,时不时还有人可怜他,主动给他送些干净的食物和清水。

一路南行。

陆小舟找了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捡垃圾,捡垃圾的时间久了,他也养成了自己的生活习惯,一觉睡到大中午,然后去捡垃圾吃,最后去听说书人说书。

“且说那小医仙陆明玥,可是上一任医仙陆小舟的亲孙女,医术能赶上她爷爷的八成,可惜啊可惜,医者不能自医。”

“她死了!”

说书人说到这停了一下。

众人呦呵着催促他继续说,有人扔了几块灵石上去。

说书人将灵石收好,才接着说下去。

故事俗套。

无非是小医仙爱上了和尚,一个追,一个跑。

最后问玄法师被魔教围堵,身受重伤,昏迷不醒,陆明玥用心头血做药引,救活了问玄法师,自己却死了。

故事让说书人说得跌宕起伏,观众感慨纷纷。

只有陆小舟一人漠然,打开半旧的水壶,仰头喝了口水。

恋爱脑,也是自己的选择。

这就是爱情啊!

他懂不了,也不想懂,只能躲。

修仙界底层资源丰富,吃喝拉撒睡,捡垃圾足够满足一个人所有的基本生理需求,但是上层的天灵地宝也是稀缺的,竞争激烈到可能伤及人命。

所以会有孤儿诞生。

这些孤儿流落到底层,大部分也都不愁吃喝,吃着百家饭,慢慢长大,但也有一些会受欺负和觊觎。

尤其是貌美的小姑娘。

陆小舟从几个男人手里抢来了一个小姑娘,他毫无色心,跟救猫狗一样,看见熊孩子欺负猫狗,总归要救一救的。

救了,就养着。

教她识字读书,教她医术和毒术,等她的本事足以自保后,陆小舟寿元也快尽了,要跟这个世界告别了。

“师傅,你就算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至少给我取个名字吧。”绿罗裙的少女满眼哀伤。

如果不是被这个老人家救了,她可能早就被侵犯,然后被卖掉,一辈子就毁了。

老人家教她本领,她就认对方当师傅。

“你的名字,你自己取,你的路,将来自己走。”陆小舟声音逐渐轻微,最后一句话是:“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恋爱脑。”

绿罗裙少女含泪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傅老是担心她恋爱脑,但她真的没有啊,她自幼见惯了那些臭男人的恶心嘴脸,她怎么会相信男人呢?

师傅除外。

可师傅也要死了。

她依照陆小舟生前的嘱托,将陆小舟的尸体沉入河底,当做水葬。

绿罗裙少女站在岸边,从白天站到深夜,凝望着水面,看到了水中孤月倒影,虽然师傅是个糟老头子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师傅就像天上的一轮孤月,清冷孤寒,不可接近。

“上一任医仙是陆小舟,我要胜过他,名字里一定要有个舟字。”

“水舟月。”

“师傅,我想好自己的名字了,我就叫水舟月。”

十年后。

一向清净的寺庙,经过一场大火之后,已经成了废墟,众多僧人脸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目光茫然地聚集在旁边。

老僧人痛心疾首,甩手道:“我早说过,她是妖女!”

“妖女?我是祭月教教主!”

水舟月从教主位置上站起来,一脚踩在扶手上,霸气地昂起下巴,冷笑道:“秃驴,识相的话,就赶紧把剩下的舍利都交出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找出了一点点线索,自己是当年修仙界四大家族混战时遗落的孤儿。

真研究起血脉来,可能跟四大家族还有点旁枝末节的关系。

但是谁稀罕?

那一场混战不过是四大家族争夺灵宝,于是把手下人当做耗材的一场试探,后来和好了,也没人追究混战的来源,也没人在乎混战后的结果。

说是修仙。

不还是你争我抢,不还是日月转了几千年,站在修仙界上层的,仍然是那四个姓?

她不服。

既然有更高的位置,她就要坐上那更高的位置。

既然有更迷人的权力,她就要得到那更迷人的权力。

不择手段的得到!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只要成功了,等千百年后,由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家族,视她为祖宗的后代们,自然会为她歌功颂德。

“月儿,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问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水舟月回过身,望着问玄,声音嘲讽:“月儿?是哪个月儿?是陆明玥的玥,还是我水舟月的月?”

问玄瞳孔一缩。

水舟月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从一开始,你就是拿我当陆明玥的替身,你当我不知道吗?不过是为了得到舍利子,配合配合你罢了。”

“没有!”

问玄急了,当着众人的面,却无所顾忌地说道:“我一开始是觉得你像陆明玥,所以才对你好,但是后来,我已经爱上了你。”

“当年陆明玥追求我,我并没有答应她,我对她,只有愧疚。”

“我说的月儿,是你的月,是水舟月的月!”

闻言。

水舟月目光一软。

问玄接着款款深情地说道:“跟我走吧,我们去找一个世外清静之所,我答应你,我会还俗的,以后之后我们两个人,好吗?”

水舟月久久没有回答。

就连祭月教其他教徒都紧张起来,生怕自家教主被那个和尚拐走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

水舟月仰天大笑,止住了笑声后,看着问渲染,脑袋一歪,真心疑惑道:“你凭什么以为,你的爱,比权力更重要?”

问玄爱不爱她?

她根本就不在乎好吗?

“你以为我是陆明玥呢?还幻想和你隐居,找个清静之地,清静什么?多无聊啊?”水舟月伸了个懒腰,道:“我这个人,天生爱热闹。”

如果师傅还活着,她倒可以勉强忍受寂寞,可是一个移情别恋的臭和尚?他配吗?

陆明玥连心头血都给他了,为了他而死,换来的也不过是问玄的愧疚。

而这愧疚,最后为她所用,为她作了嫁衣裳。

可怜。

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想的?看记载,明明是医仙的孙女,医术不逊色于她的。

御兽园。

“你说你对朕恨之入骨,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朕,用你的匕首,朝这捅,来啊!”

莫景丰浑身无力,躺在地上,说话时的气势却丝毫不弱,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女子,实则在暗暗运功恢复体力。

“莫景丰,是你对不起我。”

陆卿卿双手握着匕首,泪眼婆娑,明明对面那个男人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她宰割,可是她就是,就是下不去手。

明明是他对不起她。

莫景丰坦荡道:“朕承认,是朕利用了你,利用了陆家,可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难道要放着贵妃之位不做,去为你的兄长复仇吗?”

她不在乎什么贵妃之位!

她在乎的是,莫景丰到底爱不爱她?

陆卿卿是陆家的幺女,父亲是大将军,母亲是世族闺秀,上面有七个哥哥,她是幺女,也最受宠。

她生来就是要当皇后的。

但为了莫景丰,她拒绝了太子,哭求父亲和哥哥们支持七皇子莫景丰,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

可是莫景丰登基后,立刻将陆家满门打入大牢,还毒杀了她的六个哥哥和她的父母。

甚至,还封了她的表妹当皇后!

陆卿卿心痛如绞,快步走到了莫景丰面前,蹲下,将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问道:“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莫景丰脖子一凉,先是惊悚,等听到陆卿卿的问题后,心中冷笑,果然是个愚蠢的女人,他的态度丝毫不退让,甚至反问道:“你又到底有没有爱过朕?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陆家长子陆小舟逃了,而且还有能力在御兽园设局,如果今天动手的不是这个蠢女人,他可能真要交待在这了。

“陆小舟呢?”莫景丰问道。

陆卿卿如梦初醒,大哥说了,让她杀了皇帝后,尽快到两人约定的地点汇合,然后一起逃出御兽园,躲到民间。

她耽误的时间越长,大哥就越危险。

“你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陆卿卿心急如焚,抓住了莫景丰的衣领,想要得到一个真心的答案。

“你哥哥是不是躲在清池泉那里?”莫景丰眼睛一眯,问道。

陆卿卿从小活得张扬,从来不会伪装,被莫景丰一问,脸上立刻露出慌张之色,大哥的确是说了让她去清池泉汇合。

再不走。

恐怕来不及了。

她眼中含泪盯着这个让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咬了咬牙,猛地将匕首扔远了,说道:“我恨你。”

吓他一跳。

他还以为陆卿卿要动手了呢,原来只是恨他。

“莫景丰,我离开后,你永远不会见到我了,你将永远失去我,与你那冰冷的皇座和那些只是贪恋你权势的女人在一起吧!”陆卿卿恨声说道。

莫景丰无语。

他当年还是不受宠的皇子,不得不陪着陆卿卿说些你侬我侬的酸话,现在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帝,陆家也接近团灭了,他要是再捏着鼻子陪陆卿卿说这些酸话,他岂不是白当皇帝了?

“女人啊,总是以为这些小情小爱比权力更值得争取。”莫景丰看着陆卿卿,难得认真地跟她说了实话:“袅袅比起你,比起天下女人,就强在这点。”

“周袅袅?她算什么东西!”

陆卿卿本来已经打算离开,可听见这话,只觉得肚子都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难受,恨不得把那把匕首捡起来,捅进莫景丰的脖子里。

周袅袅不过是个庶女。

庶女!

小妾的女儿,上不得台面的出身,一个病病殃殃的可怜虫而已,单是论嫡庶,周袅袅就永远矮她一头!

莫景丰能猜出来陆卿卿心里是怎么想的,眸光暗了暗。

嫡庶之别,压死人。

周袅袅与陆卿卿,他与太子,无论前者怎么优秀,永远要被出身压住,这不由他们选择的东西,却盖过了他们所有的选择。

所以他偏偏成了皇帝,他偏偏要让周袅袅成为皇后。

“你又算什么东西?”

莫景丰喝了一声,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在陆卿卿震惊的目光下,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吩咐完侍卫封锁御兽园,同时去清池泉那抓陆小舟后。

他毫不客气地将陆卿卿身上的宫服撕扯开,将肚兜推上去后,看着那双迫不及待跳出来的大奶子,莫景丰淫笑道:“睡过了这么多女人,还是卿卿的这对奶子最得朕心,又挺又大。”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莫景丰直接将陆卿卿压在了身下,强势地推开她的双腿,欣赏着中间隐秘的幽丛,伸出一根手指往里面的甬道里探去,调情道:“原来早就湿了,陆贵妃要是想求朕的宠幸,直言便是,何必唱一出复仇的大戏呢?”

“这才不是戏”陆卿卿美目一瞪,怒斥道。

她是真心想要报仇,想要杀了莫景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想起两人从前的时光,想起莫景丰在她耳边说过的甜言蜜语。

她好恨自己。

她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都怪我自己太心软。”陆卿卿想起父母哥哥,满心都是愧疚,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心灰意冷地说道:“莫景丰,你杀了我吧,让我去地下跟亲人团聚。”

当然要杀了她。

但不是现在,如果陆小舟已经被抓住的话,现在早该被送到他面前了,可是护卫还没有过来,那只说明一件事:陆小舟跑了。

他要以陆卿卿为诱饵,抓住陆小舟以后,再将这对胆大包天的兄妹,斩首示众。

至于现在。

“我怎么舍得杀你啊,你可是我苦苦追求来的,当初为了追你,你知道我有多低三下四吗?”莫景丰语气甜蜜,眼中却迸发出恨意。

陆卿卿闭着眼,只听见莫景丰的话,心头一酸。

如果可以,她也想和莫景丰白头偕老,可是太晚了,灭门之仇,她难以忘记。

莫景丰后悔了又怎么样?

太晚了。

陆卿卿正沉浸于情绪中时,小穴一酸,莫景丰竟然连一点准备动作都不做,直接将阳具挺进了她的小穴中,狰狞粗硬的阳根在湿润紧致的蜜穴里全根没入,龟头抵达花蕊深处,差点让她呻吟出声。

莫景丰将她的两条美腿往肩膀上一扛,毫不客气地俯身压了下来。

陆卿卿善舞,身体修长,双腿的韧带也经常锻炼,这样的姿势对她来说不算难,可是莫景丰近在眼前的脸,实在让她觉得难受。

莫景丰试图亲她。

“别碰我!”陆卿卿厉声呵斥完,小穴却被莫景丰挺腰用力一撞,尾音拉长,这话不仅没有丝毫威胁力,反而像是勾引一般。

莫景丰用自己的阳具在陆卿卿小穴里抽插几回后,插爽了后,威胁道:“陆小舟还在外面呢,你要是不想让他出什么事,最好乖乖听话。”

大哥现在是她唯一的软肋。

都是她没用,要是早点出去,或许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陆卿卿含泪闭上眼睛,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

莫景丰如愿亲到了陆卿卿的香唇,用舌头探进她的口腔,用力吮吸唇瓣,将她的的双唇吻得红肿之后,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开黄腔道:“你猜猜,你下面的那张嘴巴会不会一样肿。”

陆卿卿愤恨地睁开眼睛,等来的却是莫景丰猛然加快的抽插速度。

肉棒全根没入,随着狂烈的抽插,卵蛋击打在陆卿卿的阴户上,两人的屁股速度飞快地相撞,发出“啪啪啪”的响亮声音,只听动静,便知道莫景丰插她插得有多么用力。

随着两人渐入佳境。

莫景丰挺直了腰,双手抓住陆卿卿柔嫩的大奶子,看着她被自己操得面色潮红,乳房不停地颤抖,荡漾起雪白的乳波,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征服感。

将军府的千金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他操到了。

陆卿卿对他来说是战利品,而现在,是他享用战利品的时刻。

陆卿卿的小穴里泥泞不堪,粗长阴茎的不停挺进插入,摩擦撞击着甬道里的敏感地方,她咬住下唇,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无法回避,本就狭窄的肉壁用力一裹,死死咬住了莫景丰的阳具,他故意加重了动作,肉棒在她的阴道里来去从容,龟头碾磨着花穴,她绷直了脚背,脸上全是忍耐欢愉之色。

莫景丰将她的双腿分成“一”字型,低头看着自己的阳具冲进陆卿卿的小穴,不停抽插,狰狞粗长的阳具将陆卿卿下面的小嘴插出水来。

他伸手抚弄陆卿卿的阴蒂,同时九浅一深地抽插,刺激陆卿卿的快感快点到来。

果然。

陆卿卿身子一缩,求饶道:“不要。”

她不想在仇人的身下到达高潮。

莫景丰抽插的速度更快,握着肉棒,用龟头戳弄着陆卿卿的阴蒂,在她的阴道口外面试探着往里面戳弄,却并不真的插入,看着她的小穴一张一合,里面淫水流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陆卿卿忍耐不住,扭动身体。

莫景丰就这样玩弄了她许久,直到陆卿卿小穴里洪水泛滥,他才一俯身,猛地插进了陆卿卿的体内。

空虚忽然被塞满。

花穴深处一股快感传遍全身,陆卿卿昂着脖子,蜜穴疯狂紧缩,使劲裹吸着插进来的异物,她眼中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胸前挺起,两个奶子被莫景丰握在掌心把玩。

莫景丰趁她高潮时,拼命抽插,里面淫水涌出,简直像是水帘洞一样,却温热紧致,仿佛里面有无数张小嘴裹吸着他的鸡巴,让他只想再深入进去。

猛烈的撞击声更是刺激得他双目赤红。

陆卿卿纤细的腰肢被他掐在手里,屁股仿佛只是一个完美的性具,只用来承受莫景丰阳具的顶撞,胸前的一对奶子又白又大,此刻仿佛盛满了奶的奶袋子,随着撞击的节奏上下摇晃。

莫景丰快要射了,喘息声更加剧烈。

他动作飞快地将陆卿卿翻了个身,用后入的姿势,看着她趴在自己身下,圆润白嫩的屁股承受着鸡巴的操弄。

一次深深地挺入之后,精液喷发在陆卿卿的体内。

莫景丰将肉棒抽出,掰开陆卿卿的臀瓣,看着她的小穴吐出浓白的精液,仿佛对待娼妓一样,满意地拍了拍陆卿卿的屁股。

贵妃娘娘已经被吊在城门口三天了!

贵妃娘娘死了!

贵妃娘娘腹中竟有四个月的胎儿!

皇上会后悔吗?

陆小舟不知道,也不关心,反正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他穿越时,原主已经身受重伤死了,如果不是为了等陆卿卿,如果早点离开,找个地方包扎,是不至于死的。

原主想等妹妹陆卿卿。

陆小舟很清楚,恋爱脑和渣男就是两块磁铁,凑到一块就吸得紧紧的,别人根本别想把这俩玩意分开。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跑路了。

一跑就是三十年,从正当盛年,跑到了六十大寿,从京城里陆将军的长子,跑成了刘家村村长的上门女婿。

古代可不讲究什么社会福利,他如果去当乞丐,可不会有在上个修仙界似的悠闲日子,所以他必须支棱起来。

支棱!

然后就因为脸好看,被抓去当了上门女婿。

刘翠花上有哥姐,下有弟妹,招上门女婿这样的高档待遇,本来是轮不到她的,奈何她先后死了两任丈夫,只有一个女儿。

所以两任丈夫的房子她住不了,遗产都被大伯小叔子瓜分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村长的女儿,婆婆甚至想把她卖给另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光棍,而她是村长的女儿,所得的待遇,也不过是回了娘家,以“外人”的身份,带着女儿人在屋檐下,进出都低头。

长姐如母。

几个弟弟妹妹都是长姐带大的,刘翠花也是,所以唯一一个肯为她考虑的,不是她父母,而是她的长姐。

刘大姐也没什么招可想,无非是赶紧把妹妹嫁出去,家里的房子毕竟是兄弟的,住的时间长了,的确不是事。

村里的光棍不少,但是大多数给自己糊口都难,更别说养老婆孩子了。

能养得起老婆孩子的,又嫌弃刘翠花“克夫”。

刘大姐便相中了陆小舟。

虽然是个乞丐,但是长得好,个子高,身材壮实啊,而且又是个无亲无故的外乡人,打老婆的概率小点,好拿捏。

陆小舟跟刘翠花成了婚。

一婚三十年。

他日常不说话,也不行房事,埋头干活,是个标准的老实人模板,然而长得却是十里八乡最俊的,老了也与其他老头子不同,一派仙风道骨。

所以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她的男人最俊,不打老婆,不曾嫌弃过她,不曾嫌弃过她的女儿,吃饭的时候,也从来不多吃多占,赚来的钱都交给她。

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男人?

刘翠花回顾一生,小时候带弟弟妹妹,弟弟妹妹一哭,爹娘打她,后来第一次嫁人,没生出儿子,丈夫打她,第二次嫁人,丈夫嫌她脏,也是打。

她三十年没挨过打了。

谁家嫁了三次的女人有她这样幸福?

“谢谢!”

刘翠花临终前,躺在床上,最后一句话,是对陆小舟的真心感谢,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陆小舟站了一会儿。

“给你娘收尸吧。”他口气平淡,对刘英说道。

不明白刘翠花谢什么。

他既没有给她荣华富贵,日常也没有甜言蜜语,出门种田,或者替人写信赚赚外快,回家就带孩子,然后睡觉,连基本的夫妻性生活都没有。

是对他一直有怨念,所以特意在临死前阴阳怪气他吗?

不理解。

数月后。

隆冬。

陆小舟蹲在墙根下晒太阳的时候,眼睛一眯,歪头去世。

隆冬。

凤仪宫里传来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呼救,戛然而止,而风雪不止。

“娘娘。”

刘英手上还捂着皇帝的口鼻,眼睛惊恐地看向床上的皇后娘娘,问道:“皇上是不是死了?接下来怎么办?”

周袅袅目光复杂地看了刘英一眼,被子下握紧凤钗的手松了松。

她有两层计划。

第一层是让刘英杀了皇上。

第二层是如果刘英做不到,那她就杀了刘英。

“你做的很好。”

周袅袅的声音有些苍老,不复年轻时柔媚,但她更喜欢自己现在的声音,坚硬,而有力量,像是一朵菟丝花枯萎后,结出了坚硬的果实。

“把本宫的凤钗交给徐贵妃,她会知道怎么做的。”周袅袅说道。

刘英接过凤钗,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冒着风雪,去了徐贵妃的宫里。

剩下的一些收尾工作,就与她这个小人物没什么关系了。

下午时。

废太子登基。

他是皇后娘娘的儿子,昔日的太子,但在皇后娘娘失宠后,他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直到皇帝暴毙,他作为唯一成年的儿子,终于继承了大统。

皇后成了太后,从凤仪宫搬到了慈宁宫。

“再给哀家讲讲你父亲的事吧。”太后娘娘的声音,像是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白烟,给人一种时光悠长的感觉。

刘英应了声“诺”,不知道第几遍重复她父亲的故事。

准确来说,应该是她的后爹。

名字也没有,年龄也不清楚,来历也不知道,因为是上门女婿,所以都叫他老刘。

“老刘?”

周袅袅轻笑一声,隐隐又有年轻时候的媚意。

刘英大着胆子问道:“太后娘娘,是不是认识奴婢的父亲?”

怎么能不认识?

那可是陆将军的长子啊。

周袅袅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居然能隐姓埋名去当上门女婿,不过他心里应该是也是不甘的吧,所以不与村姑同房,所以没有留下子嗣。

在那种人眼里,活着应该是比死去更痛苦。

不过谁能说不是因果报应呢,他无心培养的继女,居然阴差阳错地替他报了仇,做了他妹妹当年没做成功的事。

虽然这也是周袅袅的算计。

如果事情失败,她可以让皇帝查出那个“老刘”就是陆小舟,可以把刘英的刺杀,推到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成功了。

虽然死了一个皇帝,但该报的仇报了,该当太后的住进了慈宁宫,对大家都好。

“先皇一共册封过两个贵妃,一个是徐贵妃,你知道另一个是谁吗?”周袅袅说道。

都是些旧事。

说与不说都行,但她就是想说一说,毕竟旧人都死了,她成了唯一留下来的,也颇有些孤独。

刘英想了想,答道:“奴婢听说过,先皇的第一任贵妃姓陆。”

听说死得老惨了。

“对啊,她姓陆,是我的表姐。”周袅袅语气复杂,从一点点情绪涌动,到最后释然,说道:“也是你父亲的妹妹。”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莫景丰,她跟莫景丰相处几十年,也没看出来莫景丰有哪一点值得拼命喜欢的。

高四。

男寝里。

熄灯之后,陆诗涵躲在齐铭的宿舍,两人待在阳台上,她帮他复习功课。

本来凭陆诗涵的实力,是可以考上心仪的大学的,但为了陪齐铭一起复读,她在高考时,故意搞失误,最终如愿陪齐铭来读了高四。

“快点看题目,别看我。”陆诗涵不好意思地说道。

见她害羞。

齐铭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他现在不想看题目,只想操陆诗涵,突然伸手袭击陆诗涵的胸部,隔着夏季校服和胸罩,也能摸出来那双奶子又软又大。

他的胯下立刻支棱起来一个小帐篷。

“我受不了了,你让我摸你的奶,泄泄火。”齐铭说道。

陆诗涵心虚地回头看了看,这毕竟是在男寝,她小声问道:“你的室友应该都睡着了吧?”

“你管他们呢?”

齐铭将陆诗涵的上衣推到了胸部以上,看着她粉白色的奶罩,眼睛都瞪大了,随后爱不释手地抚摸陆诗涵的大奶子,把她的胸罩也推了上去。

看着两个粉粉的奶头。

齐铭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嘴里含着一个不停裹吸,手上抓着陆诗涵的另一个奶子,用力把玩揉捏。

陆诗涵好像给小孩喂奶一样,乳尖被齐铭叼在嘴里又吸又咬,很快挺立起来,她含了含胸,忍不住说道:“你玩够了没有?”

“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连给我操都不愿意?”齐铭痞里痞气地问道。

他不喜欢陆诗涵,但有这种校花级别的美女倒追自己,不上白不上。

陆诗涵被他这种粗鲁的话气红了脸,但又怕齐铭真的误会自己不喜欢他,忍着气,小声解释道:“我不想让我们的第一次,在这个地方。”

话音未落。

齐铭立刻冷了连脸,将手也收了回来,讥讽道:“你要是嫌我穷就直说,我是比不过你陆大小姐有钱,但我也没求着你,你想滚就滚,滚得远远的,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没有嫌你穷。”陆诗涵连忙解释道。

齐铭不肯善罢甘休,追问:“那你说这个地方寒酸?我告诉你,我家里住的地方,还不如这个宿舍呢,你受不了,就让你爹妈给你转学,反正你们家有的是钱。”

陆诗涵的上衣和胸罩都被推到了她的大奶子上,她甚至来不得整理衣服,挺着雪白滚圆的乳房,眼圈红了,低三下四地解释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她说话时,齐铭的目光紧紧盯着陆诗涵的大奶子,看到那轻微的乳颤,胯下的小帐篷顶得生疼,他急不可耐地站起来,解开了裤子,露出引以为豪的粗长肉棒,顶在了陆诗涵的奶子上。

陆诗涵深邃的乳沟,成了齐铭泄欲的地方,狰狞黝黑的阳具插入其中,与两边雪白的奶子形成了鲜明对比,一抽一插之间,龟头时不时顶在陆诗涵的下巴上,她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齐铭揉着她的两个奶子,往中间挤压,带来更大的紧致感,他命令道:“不许转过去,仔细看看你是怎么给我奶交的。”

闻言。

陆诗涵怕他又误会自己嫌弃他,只好低头看着齐铭的肉棒插在自己的奶子中间。

齐铭一开始十分享受陆诗涵的奶交,可是看到陆诗涵那张美丽的脸蛋,还有樱花似的香唇后,忽然默默想到,怪不得都喊陆诗涵校花,以前还没怎么感觉到,现在真想把这朵校花狠狠操翻在地上。

他将肉棒抽了出来。

对上陆诗涵疑惑的目光,不耐烦地说道:“把嘴睁开。”

陆诗涵瞪大眼睛,警惕地闭上嘴。

她要是立刻就会吹箫,齐铭还觉得没意思,见陆诗涵半推半就的,他扶着肉棒,怼在陆诗涵的嘴唇上,时不时滑过去,阴茎与她的脸蛋摩擦,带来另一种享受。

齐铭甩着肉棒,他一向自傲的18厘米阳具,如性具一样抽打在陆诗涵的脸上,在深夜里,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陆诗涵怕惊动他的舍友,提醒道:“你小声一点。”

“你把嘴张开,给我含着,不就能小声了吗?”

齐铭说完,见陆诗涵还有犹豫,又摆出一副要翻脸的架势,说道:“你不是喜欢我吗?又不是要给你破处,只是让你给我吹箫而已,你都不愿意吗?”

陆诗涵听见这话,迟疑着张开嘴。

齐铭迫不及待地将肉棒捅了进去,才插到三分之一,就感觉陆诗涵吞不进去了,他不满道:“你看过av没有?你怎么连深喉都不会啊?”

他还想把阴茎全部插进陆诗涵的小嘴里,看着她被自己操到翻白眼的样子呢。

陆诗涵难受地摇了摇头,感觉喉咙都被顶住了,她忍不住把阳具吐了出来。

齐铭又想起了另一个花招,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掏出手机,点开了一部av,指着上面的女优,说道:“算了,你先这样给我舔,明白没有?”

陆诗涵看得面红耳赤,学着女优的样子,伸出粉舌,舔舐齐铭粗硬的肉棒和卵蛋,还将卵蛋含在嘴里,目光楚楚可怜地看向齐铭。

“对,就这样。”

齐铭鼓励道:“你自己试着吹箫,先从前面开始。”

齐铭因为两人的家世差距,一直对她没有好脸色,现在这种说话语气都是很难得的。

陆诗涵受到了鼓励,忍耐着张开嘴巴,主动把龟头含进了嘴里,虽然还是没办法深喉,但她深处舌头舔舐裹吸,两边脸颊都凹了进去,然后摇晃脑袋,前前后后地吞吐,逐渐掌握了吹箫技巧。

齐铭大喜道:“真是骚,这么快就会给男人吹箫了,刚才还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现在不还是很爽?”

陆诗涵委屈地抬眼。

齐铭看也不看,开始耸动屁股,肉棒在陆诗涵的嘴里进进出出,龟头肆无忌惮地撞着她口腔里的软肉和舌头,里面潮湿温暖,不知道比飞机杯舒服了多少。

他双手握住陆诗涵的脑袋,故意往里面深处捅去,陆诗涵伸出舌头想将肉棒顶出去,却舔在了马眼处,齐铭被她一刺激,爽得差点射出来,猛地耸动几下,觉得过瘾之后,才不舍地抽出来。

然后让陆诗涵面对着阳台窗户站着。

“不要。”

陆诗涵惊呼一声,因为感觉到齐铭从后面把她的裤子和内裤一起扒到了膝盖下,还挺着肉棒蹭了上来。

齐铭动作极快,从后面蹭上来之后,肉棒怼进陆诗涵的臀缝之中,随后他用力往上一挺,肉棒瞬间塞进了陆诗涵的小穴里。

他从后面伸手过去,抓住陆诗涵的奶子,大力揉捏,在她的耳边淫笑道:“原来你早就湿了,还说什么不要,我看你很想要吧?”

说罢,他用力一挺,肉棒在陆诗涵的蜜穴里抽插起来。

阴茎被狭窄潮湿的小穴紧紧裹吸,里面好像还有空间,让他忍不住用力往深处操去,一次次狠狠挺入,两人的屁股猛烈紧密地相撞,在夜色中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陆诗涵大惊失色,连忙提醒道:“别这么剧烈。”

然而齐铭只顾自己爽,毫不在乎她的感受,听见这句话之后,反而加快了速度,声音更加响亮。

他将陆诗涵往前一推,压在她身上。

陆诗涵胸前的一对大奶子都被挤压在窗户上,如果这时候有人在楼下路过的话,肯定会看到非常香艳的一幕。

齐铭在陆诗涵的身后耸动,又粗又长的肉棒挤在刚刚被开苞的小穴里,里面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拼命裹吸,他用力抽插,感觉里面的蜜液都被肉冠刮了出来,卵蛋击打在陆诗涵的阴户上。

肉体紧密结合,让陆诗涵相信,齐铭一定深爱着她。

花穴深处被阴茎探入,龟头一刻不停地碾磨花蕊深处,里面被来回抽插,一种从未有过的酸麻感觉从深处传导出来。

她喘息声激烈,忽然猛烈一抖,小穴里涌出蜜穴。

齐铭只感觉到插进去的阳具被死死咬住,陆诗涵的小穴竟然会主动裹吸,这就是女人高潮后带来的快感吗,他趁此机会,疯狂耸动肉棒,阳具陷在狭窄绵软的肉穴里,被肉壁紧紧裹住,他用力一挺,精液射了进去。

“这要是怀孕了怎么办?”陆诗涵擦拭着下体的精液,担心道。

齐铭无所谓道:“我给你买避孕药就是。”

陆诗涵想到,齐铭家里很穷,饭卡都是自己偷偷给他冲的,他却舍得给自己买避孕药,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有感情?

穿回了现代世界。

这一世跟他第一世有些相似,同样是龙凤胎,只不过父母双全,而且陆诗涵是妹妹,学习成绩很好,不追星。

陆小舟作为哥哥,则是有先天心脏病,需要长期静养,学习都是在家里学的,家人对他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求他活着。

陆诗涵是个恋爱脑,虽然能瞒过父母,但一些蛛丝马迹还是透露出,她这次高考大失误,恐怕是她为了陪男朋友,故意搞出来的戏码。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辈子躲过了恋爱脑,这辈子再继续躲着就是,慢慢活着呗。

陆小舟心态很好,很淡然,也可以说是很冷漠。

陆诗涵复读,考上了一个很好的大学,齐铭没考上,她就陪齐铭辍学,一起去外地打工。

陆家父母哭死。

陆诗涵在外地怀孕了,因为跟齐铭吵架,大半夜被赶出出租屋,流产了,被路人送进医院,齐铭不肯去看她。

陆家父母半夜开车去照顾女儿。

齐铭做生意赔本,如果不还钱,就要坐牢,陆诗涵卖了一颗肾,帮他还钱。

女儿失去了一颗肾。

一颗肾!

陆家父母认输了,两人以前骂陆诗涵倒贴,也是希望陆诗涵能清醒过来,早点离开齐铭那个渣滓。

但现在看来,陆诗涵清醒的概率,还不如火星撞地球的概率高。

所以陆家父母干脆把齐铭招到了自己的公司上班,给他开高薪,每天摸鱼混工作就行,等稳了几个月之后。

他们跟齐铭谈起结婚的事情。

“谁说我要跟你们女儿结婚了?别以为谁都稀罕你们那两个臭钱!”齐铭一脸被羞辱了的表情。

他又不是吃软饭的上门女婿,他堂堂正正做人,工作,赚钱,凭什么这两个老东西就觉得自己看得上他们女儿了?

陆家父母震惊了。

齐铭将矛头对准了陆诗涵,大言不惭道:“我说过你是我女朋友吗?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吗?我求着你了吗?”

陆诗涵后知后觉想起来,是的,齐铭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名分。

她咬住下唇,眼中沁出泪水。

陆父陆母忍着气,决定先跟女儿谈话,看着陆诗涵,问道:“你觉得呢?”

如果女儿现在说分手,他们立刻把齐铭从公司辞退,大不了女儿下半辈子跟儿子一样,靠他们夫妻养着,他们也养得起。

陆诗涵凝视着齐铭,态度卑微,问道:“那你愿意让我当你女朋友吗?”

“不愿意!”齐铭当着陆诗涵父母的面,也对她毫不客气。

陆父陆母忍不了了,一个驱逐齐铭,一个拉着女儿。

他们将陆诗涵软禁在家里,然后辞退了齐铭,决心这次一定要让女儿跟那个混混断个干净。

对此。

陆小舟没什么看法,他始终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养病。

半个月后。

晚上。

陆父陆母在公司加班,陆小舟饿了,自己起来做夜宵吃,刚打开冰箱,就通过冰箱里的光线,发现旁边站着的齐铭。

吓他一跳!

陆小舟心脏病犯了,虽然他脑子里只是被吓了一跳就好了,但是心脏太不争气了,狂跳之后,直接罢工,他也倒在了地上。

“药,药……”

陆小舟这一世活得还挺舒坦,谁知道下一世是古代还是现代,他不想那么早死。

齐铭站着不动,冷酷地看着倒地挣扎的陆小舟,声音充满了恨意:“这都是你们陆家的报应,逼我辞职,还跟其他公司打了招呼,他们都不肯录用我,要怪就怪你父母逼得我走投无路吧!”

神经病啊。

本来陆氏公司招聘他,就是陆父陆母看在女儿的面子上,给他开的后门,现在把他辞退了,凭他自己的本事,当然找不到和以前一样高薪又能摸鱼的工作。

陆小舟想骂他,张了张嘴,吸进肺里的空气却越来越稀薄。

余光里,他看见陆诗涵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他一眼,连忙对齐铭说道:“我哥死了,你快走,这里我来处理。”

没死呢。

好歹尝试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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