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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加强制爱共生1

 

同谋者,背叛者,最终只有你我的名字宣告诉终。

梅洛笛家族像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深渊,任何与它牵连的人都无法摆脱它,人们前仆后继地站在崖边,通过蛇的眼睛望向峡谷中心,繁华过后便由它吸纳、沦为傀儡。

不要靠近,危险和美丽相伴相生,不要相信他。

加特从书页中拼出这句箴言,然而身后出现另一个人时他立刻合上书,确保它不被发现。

“梅洛笛先生。”

他谨慎地称呼对方,低垂眼睛不去看对方享名已久的容貌,“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德希带着研究员坐下,休息室的沙发很宽敞,他坐在加特身边,并没有如加特所想的那般先说些场面话调和气氛。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听见你称呼我‘德希’,加特先生。”他笑,手杖像剑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实验室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尤利尔追加了一部分筹码希望新的研究全程由我负责,当然,这也包括你的人身安全。”

他对此有所耳闻,尤利尔那边通知他收拾行李然后将他送来梅洛笛山庄,大概也是为了防止实验再次被中断。

“请不要拘礼,庄园很少有客人长期入住,所以可能会有些空旷,我已经吩咐佣人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希望你能适应这里,也愿今后我们能相处愉快。”

加特点了点头,德希靠得太近了,他几乎感觉到对方的吐息扑在自己颈侧,这种距离不算太好,他的社交恐惧和轻微肢体抵触让他不敢乱动。

毕竟这位梅洛笛先生并非常人,对方在社交场上无往不利,身上从不缺花边新闻,他并不太想担上对方“情人”一名。

梅洛笛家主审视了惴惴不安的研究员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松开僵硬的宛如被蝮蛇绕脖的加特。

“对了,我们都养了宠物,你的猫很可爱,有什么需要或者如果有意外,请叫佣人来处理,当然,我也可以代劳。”

加入尤利尔家族之后,加特鲜少外出,如今离开却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工作,像落进一个更大的牢笼。新的实验室就在庄园内,隐秘又设备齐全,不难看出德希上过心,连他没考虑过的安全防范也做了多层保护。

永恒,换而言之,也就是永生,它是人类长久不息的追求。

德希很年轻,听说他策划了上一任家主的死,于是有了如今的梅洛笛家主德希。加特无意参与这些要事,但生活在梅洛笛庄园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知道了些东西。

比如德希的弟弟,传说中梅洛笛的执行者,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搬家后某天夜晚加特推开客厅门,忽然听见一句别动,紧接着脖颈已被冰凉的匕首抵住,对方毫不客气地将他扭送至一旁。

“你为什么在这里?是谁派你来的?”

他吃痛受惊,大脑飞速旋转,“……我,是梅洛笛先生要求我搬进来,呃……您可以先松开我吗?”手疼,可能伤到了……大意了,今晚不是探查的好时机。

“萨菲,放开他吧。”

闹剧被赶来的德希阻止了,对方衣冠整齐,并不像被吵醒的样子,加特捂着扭到的手腕,只觉得后脊发凉,如果他没有遇上萨菲,那他就会撞见德希。

梅洛笛家主笑得很浅,他知道是对方刻意促成了这个误会。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比他想得更复杂。毫无疑问,萨菲服从德希,但也许,他还有自己的想法。

加特认为自己得避开他们继续行动,上一次的实验数据连同唯一的成果都被毁去,家族催促得越来越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周末加特带着公文包出了门,梅洛笛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听他说要出去走走休假德希只是多给他配了两个保镖,还说了句最近城里闹了命案,受害者都是女性,但还是注意安全为上。

加特点点头,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常去的咖啡店,灵犀早在这里等他,虽然之前他们吵过一架,但气过后对方还是说勉为其难的原谅了加特的沉默。

加特不太适合充当聊天对象,好在灵犀一个人就能扮演一场话剧没让场面太过无聊,灵犀提到了他的新工作,他加入了一家侦探社,最近在追查凶案,也就是德希所说的女性遇害案,案发地有异香残留,怀疑是某种特殊的化学物质,这也是灵犀找他的原因。

“帮我查查这是什么东西,你也知道那些贵族买通了人,我需要真相,受害者也需要……加特,能行吗。”

加特接过了他给的纸包,点点头:“我现在和梅洛笛住在一起,结果出来我通知你。”

灵犀最终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小心”,他和推理怀疑近期的案件都有梅洛笛的手笔,但对方以家族之名盘踞城市无法撼动,他担心又无可奈何,因为这是加特本人的意愿。

走前,加特送了灵犀自己的之前购买的一本书,作为庆祝他找到新工作的礼物。

德希没有追究他和灵犀的见面,在一通不知道什么缘故但对方执意要求的检查后,梅洛笛家主给客人送了一杯红酒赔罪。

纸包里的干花有特殊的化学反应,很熟悉的物质,和尤利尔上代研发的“乐园”很接近。

永恒之美的实验因为关键数据缺少陷入瓶颈,他如实汇报给德希,对方也不着急,反而安抚他合作时间还很长。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急,手上逗着白猫,肩膀趴着蛇,还能抽空从容自若的询问研究员近期有没有和萨菲搞好关系,毕竟同在一处生活,然而得知他们很少见面说话,德希又是一副心了的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周左右,侦探借他的消息查到了违禁药铺,但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案件没有眉目。

加特也没有得到关于之前实验被带走的药剂消息,德希只偶尔像逗弄他的猫那样来实验室看他,或者一同进餐时问他一些不打紧的小事。白雪很害怕德希,他也觉得和这位俊美风流的家主大人说话很有压力,他太喜欢和加特亲密互动了,让加特苦不堪言,差点一度脱敏适应,加上那条和德希眼神相近的蛇,每次同处一室加特都觉得度日如年。

梅洛笛家主表现得风度翩翩无可指摘,但迷人的浪漫主义下是冷漠残忍堆砌的傲慢。

德希的威胁远胜加特所见的任何事物,尤其是对方的爱好很特别——德希自己承认了自己的怪癖,人的痛苦和挣扎在他眼中很有美感,摧毁这样的灵魂让他发自内心的觉得愉悦。

说者有意,听者不可不多想。加特打了个寒颤,动物的原始本能中也许有这类“毁灭性”的偏好,但德希谈论它们就像谈论舞会的曲目一样自如,他在对方注视下,感觉自己就像已经送上案板的鱼肉。

德希对他产生了兴趣,这是最糟糕的走向。

转机出现得很快,他躲了几天德希,对方突然带他见萨菲尔,执行者中毒昏迷,被梅洛笛家主藏在密室治疗。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加特。”

他觉得自己的心悬在了嗓子眼,阴影笼罩了他,加特几乎无法吐出任何单词,他感觉到德希拍自己肩膀,语气轻柔而阴凉。

“萨菲对梅洛笛家族来说很重要,但他知道的太多也不太好,你说,有没有一种能让他忘记一些东西的药剂?当然,如果能不损伤他身体就更好了。”

德希的要求给得很准确,他照做了。

两天后,他听梅洛笛的管家说,少爷失踪了。

德希·梅洛笛没有派人去找萨菲,而是发出消息说义弟出事与尤利尔的小动作有关,逼尤利尔给他交代,事关自己家族,但加特无法告知事实,他习惯沉默,德希表示很喜欢他这个美好的品质,与他交流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侦探社多了一个名叫白的少年,他和德希在街上遇到真相,对方和侦探社成员一同团建,隔着几家店铺,他看见德希对着那个方向掂了掂手杖,目光又转回安静进食的研究员。

“看起来还不错。”也不知道是在形容谁。

加特习惯了德希隔三差五送来的一杯睡前酒,喝了之后很快就能入睡。

凶杀案在一周内得到了收尾,据说是那位少年给出了关键信息,推理抓住了行凶时的罪犯,但可惜售违禁药物的通道没被完全封锁。

加特心里有事,晚上德希和他共进晚餐也没什么胃口,配酒喝了一口,余下的他借白雪贪图德希餐盘牛排的机会倒进汤里,装作已经喝完。

德希跟他说了晚安,把白雪还给他,猫和人蓝色晶石一般的眼睛闪着光,同时望向加特,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德希和猫科动物没什么两样,但转念又觉得不对,德希应该属于带毒的蛇类,他的眼睛和笑淬了毒,他不能离他太近,自然界中,越美丽的生物越致命。

当晚半夜加特悄声溜出房间,德希的密室他去过,他需要更多的消息。

推理那边和他以密码交换信息,他们原本在军队有些渊源,参加秘密实验时也用这套特殊密码。尤利尔本次的追求你,但可惜命运似乎更希望我直接了当的得到你,做卧底难道不应该一直卧底下去吗?”

又是一记深重的捣弄,德希的阴茎“啪啪”地在加特体内抽送,他不受控制地痉挛,侵蚀骨头的快感像海浪一波一波袭来,他忍不住后退,腿根臀缝都被肏红了,私处酸麻热肿,蓬起来的地方一碰就痛,穴口还黏黏糊糊地挂满白沫,德希掐着他的下巴索吻,他为了争取空气张嘴,被对方逮着机会搜刮了一遍唇肉,舔的口腔都像被肏过一样发麻。

他还是清醒的,但躯壳已经沉沦在欲望的洋流里,暖流流经他的四肢,穿过他的神经,他受不住自己下半身都快失去知觉的肏干,想爬走又被拽着脚踝拖回去继续挨肏,强烈的侵入感不断叠加,他喘的胸口闷痛,最终还是在仿佛被迎面敲了一棍的白光里达到了高潮。

“或者加特,你要说你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

“尤利尔的事我出力,既然达到了你的期待,那我向你收取利息也是理所当然吧?”

“实验室,研究材料,你的猫也有最好的营养师搭配饮食,亲爱的,你知道梅洛笛代表什么,你大可以继续利用我,无论是满足你的正义感还是给你最好的生活环境,我都很乐意为你提供帮助。”

加特要崩溃了,药效在衰退,但神经末梢传来的快感愈演愈烈,潮湿的腥热的触感充斥他的身体,他没办法反抗生理本能,也不能对着自己射出的精液说自己没有享受到快感,以此抗拒德希的诱导。

但听德希一件件阐述那些事还是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德希挑选圈禁的玩物,这种羞辱太过了,德希没有侮辱他却只是凭借简单的一场侵犯就让他明白了自身的处境,这几乎要击碎加特的尊严。

“亲爱的,别太难过,虽然我不是好人,但我确实很喜欢你。”

“你……出去……”他磕磕绊绊地抽气,眼角的湿热滑到耳边,浸得他脸和鬓发都是一片冰凉,“我受不了……唔………”

他向四周张望企图找到什么帮助自己脱离困境……

“亲爱的,你还想找谁帮忙呢?萨菲吗,他已经走了,托你帮忙,他在侦探社过得很好。”

德希柔声劝他,“不是想要我的把柄么,留下来监视我岂不是更好?”

他摇头,眼泪又一次滚出眼眶。

“不要了……”

德希替他擦干眼泪,哄加特说很快就好了。

他的诱骗换来了卧底懵懂无助的哽咽,青年还在尝试推开贵族,但收效甚微,身体里抽送的阴茎深深凿入加特后穴,上面凸起的青筋脉络突突地在温暖的肉壁中跳动,抵着青年的哭声,一下下碾开微微膨胀的腺体,让他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连呼吸都被顶得不太连贯。

这样的颠簸浪潮太剧烈,加特气虚眼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颠碎了,出于自己要被捣坏的恐惧本能,他只能紧紧抱着德希以从狂乱的性事里寻求庇护。

“太快了……不要做了……”

“加特……亲爱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今天就结束,好吗。”

“你愿意留下来吗?”

德希抱着加特,青年双手还带着手铐,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在片刻后,他点点头,为了结束惩罚般的性爱,犹豫地回答道,“嗯……我留下。”

贵族欣慰的亲亲他的唇角,“好孩子。”

德希心满意足了,于是痛快放开了人,最后简单抽送几下结束了这次交合。

“婚戒明天送到,睡吧,你很安全。”

你如何看待死亡?

在工作前,面试他的人问他:你认为自己能胜任这份特殊的职业吗?

他回答,我认为我适合它。

不用和活人打交道的工作,而且也是他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内容。

死亡,每个人的终点,也许是自然衰老,也许是突发意外,但总归会降临。

入殓师舒展过皱纹如树皮虬结的皮肤,他们常在睡梦中平静离去,像还会再度睁开眼睛般平静;也有人横死街头,惊恐地带着并不完整的尸体辗转到他手上,等他为开膛破肚的尸体填充胶体替代器官,然后着一缝合固定形状,再通知人来认领。

他的工作很简单,尽量复原逝者生前容貌,以此慰藉死者魂灵,也让生者能够完成最后告别。

德希说,人有三次死亡。

,递回来档案时低声说他只要按时打卡上下班即可。

“请问我需要做什么?”

塔分配工作一向属于机密,卢卡来时做好了自己要处理隐匿罪证这种冒险事,他新的工作点是隶属于审判庭的教堂,一座有不少历史的钟楼。

他的同事摇了摇头,“有工作再叫你,没事可以打扫卫生。”

“啊?”他追问,“我是向导也?”

伊索·卡尔点头,似乎很惊讶新同事的过分好奇和热情,想了想又说,“你可以找安排你到这的人问。”随后几个转角就没了踪影。

接待员看起来不太喜欢和人交流,好在其他同事看起来还不错,卢卡找了修女谈工作,对方抱着猫说这里其实没什么规矩,除了教会定期要举行活动,最重要的是塔不怎么插手这边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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