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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好克制着君子之礼,没有逾越半分。
她懂的,玲珑虽然是合欢宗的宗主,但是并非是那种浪荡的女子,不可以轻薄的。玲珑爱穿一身红色,今天也是一身暗红色旗袍,织锦绸缎的衣料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出她窈窕的身形。
圆领包裹着一大半脖颈,露出半截雪白天鹅颈,她耳朵上缀着一对烟花样式的珍珠珠花,风微微一动,吹得耳环摩擦,发出沙沙声响。
她的胳膊支起,手里捏着紫砂杯,在众人都喝着酒的情况下,她却单单喝着茶,似乎并不在意这场离别。
她睫毛轻颤,眸光还有几分不耐烦。
她就是喜欢她这几分不耐烦,她就是偏爱她这个看谁都看不上的模样,简直太吸引人了。
稀罕!
但是她总觉得,玲珑和她太不亲近,还没有和她的朋友贺连衣亲近。
不过说来,两个人都是仙门人士,应该有共同的话语。
她不计较,玲珑隻要和她结婚后,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这样想着,她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刚刚剥脱出鳞片的嫩肉还没长好,喝了酒下去,又看见美人在旁侧,一时竟激动得疼了起来。
龙九压製着自己,暗忖,别闹,还没到时间。
些许是她一直盯着她看,玲珑的眉眼轻轻一斜,朝她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带着几分笑,几分轻慢,又有几分不屑。
她很快收敛眼神,不再看她。
玲珑站起身,雪白的手指顺了顺腰肢上褶皱的旗袍,迈腿出去。
她踩着羊皮高跟鞋,一双碧玉般的腿在裙摆中若影若现。
她注视着她走远,便紧了紧手里的盒子,抬脚跟了上去。
贺连衣原本吃着酒,看见身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心里莫名地空落落的。
她的表情也凝滞下来,百无聊赖摸索着手里的陶瓷杯,将面前那一弯月牙泉般的甘霖一饮而尽。
刺拉拉的酒宛若火烧过喉咙,再从喉咙滑倒胃里,烧的整个五脏六腑都十分刺痛。
她胸口浮起,又狠狠沉下,捻着酒杯的指腹因为用力而变得充血发紫。
练羽魔在旁侧喊她:“连衣姐。”
她转过头去,这才松口气,缓缓放下酒杯。
陶瓷酒杯磕在木头圆桌上,发出咯噔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