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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掷金海棠坞/叶庆贪恋金莲s

 

叶庆觉得好玩,自己坐起来,上下动着腰,吞吐着金莲硕大的性器,但因刚才插得狠了,里面酸涩的难受,不敢坐的深了。

“呼呼,疼哈……”

金莲两手抓着叶庆的腰,使力带着他坐下起身,小穴咬得更深。

不过一会儿,叶庆吐着粗气,大汗淋漓,出口哼哼:“轻轻……好累……”

金莲在咬他的耳朵,“嫂嫂,叔叔做得你爽不爽。”

叶庆道:“爽哈——”

却是金莲扣住叶庆的小肉棒,叶庆不由地来回扭动,喘着叫着。

金莲把叶庆的身子抬高,湿淋淋的性器一点点离开了嫩红的小穴。两人的性器箍在一起摩挲,射出的白浆粘稠地洒在两人的小腹上。

叶庆自觉已完成了大事,身子一软就往后倾,幸而被金莲抱起。

“这怎么能够呢,我的好嫂嫂。”

金莲将他的两条大腿向外张开抬高,露出满是淫水还混合着精液的后穴,身下的性器就这么插了进去。

“唔……太深了……”

“不,不要哈……”

金莲来回挺跨,叶庆的身子跟着一抽一抽的,磨地狠了,眼泪也随着一哒一哒地落下。

“娇气。”金莲拧过叶庆脸上的眼泪。

半醉半醒的叶庆又发娇又发气,舔着湿漉漉的唇说:

“才没有……是你,太大了哈……”

金莲却是加了马力,他疯狂抽动着下身,青筋粗大的性器紧紧贴合甬道,颇有一种不罢休的气势在。

不知多少次高潮后,叶庆眯着眼看金莲,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打湿,眼神却一如既往地在发光,像狼崽子,微微挪动屁股,生疼疼全身,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只隐约听见那人在他耳边叫:“好嫂嫂。”

——浑身酥麻。

叶庆叹,这酒,是个好东西。

这日,叶庆打扮光鲜,合当白日无事,又无他人来寻,因往角门站了见太阳。无巧不成话,正听人说外街绝唱李家班,美人班主,擅唱生角,舞态歌容,当世鲜二。

走上前问,是何人,从哪来。

因答,阳谷县人,李家桂姐。

叶庆听了动心,不免打发人前去。

外街巷,又作古芥楼,旧时勾栏瓦肆,说书唱戏。

叶庆徜徉其间,和家仆走散,不觉步入芥子园。亭台楼榭间怪石嶙峋,几个转折,扑面而来的咿呀软语,他下意识抬手,宽大的衣袖没能阻止曼妙的小调,直至风稍止,台下文人雅集,推杯换盏,叶庆徐步深入,却突兀地止住了脚步。

无他,台下坐着的应伯爵、谢希大和孟玉楼,生生让他打了个寒颤。

台上的李桂姐,正演绎一曲《凤求凰》。但看他乌黑黑头发冠成,玉簪儿齐插,画眉画骨。折扇轻轻摇,露来春色胸膛无边,红叠叠大袖衫儿,却把玉袋佛珠轻挂。踅步走来,往下是鞋儿踏踏,徐徐莺花扣,行时一径儿香花,坐时风吹裙袴。口里唱莺莺声,眼弯儿轻轻勾,但只你见了魂飞散,好个六神无主。

叶庆心意酥麻,竟不知身在哪,只深深看,笑吟吟,想与那桂姐,行巫山云雨,颠鸾倒凤。

桂姐下台来,朝他叉手道:“见着官人来,官人上座。”

叶庆但把腰曲着还礼,“公子。”

却被席间三人看个正着。

玉楼上来道:“平日不见官人,这般风流。”

叶庆偏过头,道:“是我一时莽撞。”

桂姐笑道:“你来,倒是我的幸事了。”

玉楼也跟着笑,“哪里莽撞了,你跟着我们来,台下坐着。”那一贯见过世事的温润眉眼,竟也露出几分戾色。

叶庆却不曾看到,临了回头五六回看桂姐。

桂姐大大方方地叫住叶庆,“今儿我也不唱了,其他的莫说有我几分,却不好唱给官人听,官人与我吃茶来说会儿话可好。”

只因那临去的一抹秋波,却引得座下的应谢二人频频张望。

叶庆本就对桂姐留恋,眼下巴巴地就要应许。

“好兄弟——”伯爵叫道,“你说要来我店里散心耍子,近来又上了新货,可要顽乐顽乐。”

叶庆寻声看伯爵,想他开的‘海棠坞’,却又是桂姐语言甜净在前,拱手道:“不若下次再聚。”

伯爵因和希大叫苦,“可真是美妻常伴拙夫眠,怎选的那个小子,只贯的投机取巧,哪天不成出了差错。”

谢希大一饮而尽,“时候不成,凑不成,对不对。”

且说叶庆,踅将来桂姐门首,打帘边进来歇着。桂姐捧茶道:“大官人,吃茶。”叶庆吃了。问桂姐哪里来。

桂姐笑道:“我自东京来,因爱极传奇,便组了李家班,游说演唱。”

叶庆想,他读书时也爱读传奇戏本,汤显祖的‘临川四梦’早被翻阅多遍,要说个门道不成,但一两句功夫还是在的。

于是有感心潮澎湃,缠着桂姐咿呀几声,争说如何。

桂姐道:“我这里独独缺一旦角,就怕官人说我上不得台面。”

叶庆忙摆手自证,“我如何敢。”

两人吃茶,桂姐道:“千万问了,府上爷性子如何,看这官人作戏,竟生吃得那耳刮子。”

叶庆抬首:“自是依我的。”

桂姐笑道:“自古佳人才子,红袖添香……”

叶庆看笑:“只爱徐娘半老,风情万种……”

桂姐合掌道:“这里有位好人儿,交新年五三,说与官人。”

叶庆讨饶道:“不过嘴快,你承我的情好了。”

桂姐起身要去添茶,叶庆亦起身相送,只将那眼睃望跟去。竟坐到晚夕,不见人影,只一个小子取来一钟。叶庆眼巴巴吃了,才有个丫鬟引他去屋里休息,伏惟伺候,不说不语,竟是个哑女。

彼时他一心在桂姐身上,半伏在榻上失张失致,左右不安,忽听有脚步踩上落叶的轻嚓声,烛影透过花窗,才见美人。

心上自有思量。

叶庆卧在榻上,两边细细放下纱织帷幔。

李桂姐端着新煮的茶上来,仅透过帷幔间的细缝一觑,他那儿心肝儿正掀起衣袍下摆,褪下亵裤,露出浑圆的屁股蛋儿和粉嫩褶皱的小穴。

叶庆亦见着桂姐,他呆愣在原地,不上不下,好像个呆头鹅,哪里有前面唱词吟曲的活泼。

“唔,嗯哼……”

叶庆便要勾那亲浑家,正适时用手指抽插股间,小舌轻舔,微微闭着双目,睫毛轻颤,双腿缠着薄被来回摩挲。

此番淫靡无比的景象却使桂姐身子僵硬,不能自己,他听见叶庆发出低沉而绵长的呻吟,那张如玉的小脸略带苦涩。

几近踉跄,他看见榻上的人儿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眉头直皱,又突然蹬直双腿,微微弓起腰身,玲珑的身段下忽喷涌出了一道淫液。

叶庆也是红着脸贴在玉枕上,凉意津上,才想为何故做这般恼羞事。娇躯如痉挛般抖动不止,又往后倒去,桂姐才如回神般拥住,气味交缠,两人越发痴了。

“好个厮,呆头呆脑。”

叶庆欲望空虚,桂姐洒了一钟茶。

“且问你,哪里去了?”

桂姐呆道:“前面有人找,在记查账。”

叶庆一翻身,徒生闷气,偏是他寂寞难耐找人陪,偏是他淫浪好不知羞,苦巴巴他大少爷似得赶上赶下,到底没个好人宽心。

屋内檀香袅袅,桂姐只浑身冒汗,他手臂上缠着念珠,凉丝丝搭落在叶庆脖颈。他从后面环抱住叶庆,轻声慰道:“我的心肝儿,是我的错处,你罚我如何,休要弃我走了。”

叶庆不语,只任由身体的情欲将歇。

他偏头苦笑道:“现在想来,我不过是任由你们喂些糖吊着,说什么风流案史,整天天地见不着人,好把我关在笼子里看笑罢了,哪里还敢讨得什么便宜。”

桂姐连连说不敢。

任叶庆起身向外,摆手不许他跟来。

叶庆茫然,不懂生气何故,没由来地揪心慌慌。人道一张嘴,唇枪舌剑,全由他们好说,开口是,金童来肏,玉女来浪,阿罗汉上了比丘尼,俗人家,猛男又偷汉。

见夜芥子园,亭台楼榭犹在,却无一仆从穿行,几分萧瑟,假山怪石嶙峋中,芳草已尽数凋零。秋风起,有人声笑,电流音磁嚓磁嚓,笑他蒙在鼓里,笑他形单影只,怪可怜的。

有人重重叹气,好似往这儿轻轻一撇,摇头说:“又出bug了。”

叶庆捂着脑袋苦笑自嘲——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忽然睁眼,叶庆微愣,身后是环抱着他的李桂姐。他好像在高潮迭起后做了一个梦,虚缈得宛如镜花水月,一戳就破,外面是真实的夜。可是梦醒后,一切隐没不见,连同他是否做梦都有待考究。

“官人莫怕。”

桂姐的脸颊正贴着叶庆右边的发鬓,唇鼻正倚在他的耳尖上,话语间吐出的暖意,又令敏感的耳尖颤颤。

突如其来的欲望令叶庆浑身发软,张口说不出话来,只嗯哼两句,感受着男人的气息,股间竟渐渐地湿润了。

但他不想做爱,不想顺从身体的欲望。

只道:“我有些累了。”

桂姐亦有礼:“我叫人端水来,你收拾了睡。”

“多谢,李公子。”

翌日,叶庆道别李桂姐,往家里走去,路过紫石街王婆茶坊,踅过东西往里边觑一眼,老妇在茶局子里整理茶锅子。

王婆迎出来笑道:“大官人,好几日不见面了。”

叶庆笑打招呼:“干娘吃了早饭?”

王婆道:“里面在煽火,不好请官人看茶。”

叶庆不住把眼往帘子里瞧,王婆在一旁咳嗽使眼色。

他暗想,这老妇又做些本事的营生。

王婆指着隔壁道:“官人来找那儿的将军儿,我才见他家烧火,热腾腾的蛤蜊面,还有前头街买的炊饼,你捎他家去。”

叶庆却不往潘金莲家里去,摸出一点碎银子,递给王婆,“干娘,你权当收了我的饭钱。”

王婆掂了掂,又笑:“大官人,你平日里悭吝,万不肯乱使钱的,如今打搅到了老身这儿,老身自当好好伺候。”

遂上楼去叫他儿子,在外面搭了个蓬,备齐餐食。

叶庆饭用毕,擦嘴问隔壁在做什么。

王婆道:“我见他买了清水好绵,像是要给什么人家做衣服。”

叶庆点头,不住地看向金莲的地儿,又含胡对王婆:“我也不肖得。”

“老身看大官人像有心事一般。”王婆进去端了两碗茶来。

“如何见。”

王婆叉腰指着眼睛道:“老身这双眼,有甚难知得。这世上蹊跷古怪的事,不知猜够了多少。”

那也不肖得,是自己心里作怪。

叶庆暗想,面上平淡如风,指着她儿子扯道:“哥儿什么年纪,干娘与他寻个亲事。”

王婆笑道:“他自个有主意,哪里还用着老身操心,我倒是对着官人上心,只一猜,官人便是犯了糊涂债。”

叶庆挑眉笑将起来,“如何说?”

王婆颇有些自得:“单道这世人,营营逐利,视为常态,贪恋酒色财气,人之本欲。想那有钱的大户,挥金买笑,张口琼浆玉液,抬手颜色儿郎。若再得势回乡,不说见得积玉多金,更有郎君恩爱。此为盛者,若有不幸者,亲朋白眼,消磨凌云志,更有,遇人的炎凉冷漠,泼天的富贵,时有时无的命丧囹圄。不知官人走的哪一遭道,又遇上哪一遭世,我说这糊涂债,便是官人深陷棋中又不得知,管他世事如常否,化骨化灰的不过百年,何必事事追其源。这天下大事,风流人物,乃至前面唐宋王朝,哪一件追根溯源,不是糊涂地过去,近看光阴时令,山川草木,何谈恩怨,自是糊涂中宁静豁然。我见官人不曾风华绝代,却依旧是谦卑平淡之人,想来打算着糊涂日子,俗世的一切,荣华恩爱,慈悲悲悯,都道神仙也难逃一遭,何苦愁来眼前事。”

叶庆灰灰摸下鼻子,低头下来,原是他刻板偏见,这老虔婆只会做马泊六的营生,却听她大口一张,竟也管中窥豹般,猜得一二。

他忙抬头对王婆道:“干娘这一张嘴,好把戏。”

见这婆子正弯腰抹桌子,抹得油亮亮地,她儿子正挑着担子自个儿招呼了出去,于是对着叶庆深笑:

“好儿,可要再添一碗茶来。”

叶庆闻言捻了捻杯子,从兜里掏出最后几钱,道:“权当请干娘一盏。”

王婆欢喜接下,口里不住喝彩:“顶天大大的好人,老身活这六七十,唯得官人央及生活,我哪敢不巴巴等您光顾来。”

叶庆脸微红,细看王婆,还是那阅尽金钱拜上帝的老妇,便请说要收拾了走。

临了去了却是被一小子拦下,他眼巴巴说自己叫郓哥儿,兜里正提着雪梨来卖,绕街来寻大官人。叶庆隐约记得自己逛街时,因见他小的,常赍发他些盘缠,换得几个又酸又涩的梨子。后来拿回去被孙雪娥做了汤,苦巴巴喝下。

想到这儿,他不由地笑了笑。

郓哥儿见大财主笑了,忙递篮子上去,道:“官人,您今日看看,可要带几个梨子走,水润水润地甜。”

叶庆上下一摸,银子都给了王婆吃茶,摆手道:“今儿不要了,我都付了茶钱。”

那郓哥儿得了话,一愣,又冲冲迳奔里去,边跑边道:“王干娘!声喏。”

“你来做甚?”

王婆忙跳出来拦他。

郓哥儿亦跳起来往里瞅,“干娘,好赖光顾小子生意,要养活家里乔老爹。”

王婆道:“哪里来,什么人都没有,你去问外面的大官人去。”

郓哥儿道:“你把人家要到家里作耍,哪里还抖搂出几根毛来。”

语毕,挤开王婆竟往里走。

王婆一个踉跄,反手揪住郓哥儿,开口骂道:“屁眼儿大的小毛猴,往我屋里去找甚么,光腚回家找爹爹撒泼去。”

“我有甚么不理会得,你吃独食,好说拿汁水与我呷一呷吧。”

王婆叉腰,指着几个烂梨道:“你个小猢狲,插根葱来老娘面前装蒜,哪里有傻巴的买你烂泥巴地里东西。”

郓哥儿也急道:“你个老虎婆,偏要我说出来,百里百户哪家的婆娘哥儿和你没甚关系。你就说外面那西门府上的大人,他家大爷可不是个善茬,抖露了出去,也不怕抓你去发作。”

叶庆正津津有味看戏,不知怎么捅落到他面前,一时无声竟不知说几话来反驳,该怒该骂,好个泼皮无赖的厮。

“你来。”正是隔壁潘金莲掀了门帘叫叶庆进屋,“整日都得吵上这么一番。”

叶庆揪着衬衫子打转,不稍犹豫,就这么跟着金莲回家。

隐约还能听见郓哥儿的耍泼“好个牵头的老狗肉”,几声暴栗,以及王婆发疯“贼肏爹的狗儿子,吃一耳刮子”。

又有梨子咕噜咕噜翻滚的声音。

“你日日都听这声音,会不会……不太舒服。”叶庆问金莲。

金莲一双眼扫过来,笑意澄澄:

“有甚么不习惯的。”

叶庆只把头低下去:“你都认了月娘做大哥的,搬去府上住着舒服。”

金莲起身把门拴了,回身道:“好官人,你莫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叶庆热着脸,“你关门干嘛?”

“免得哪个肖小跑进来。”

叶庆低声自语,“非是要你搬进来。”

金莲把椅子拉到叶庆身边坐下,叶庆好奇拉着他的袖子问:“你说隔壁是怎么一回事?”

金莲却不答,只素手看茶,“哪里甜?”又指了指间壁,“比之那儿如何?”

叶庆接茶道:“比不得你的。”

金莲道:“那为何心肝儿不在自家人屋里喝茶,独独去那儿。”

“不……没有的,只是恰巧路过。”叶庆呆了呆。

金莲一面笑,一面斜觑他,一手牵着一手,又把手贴在他裤子上。

叶庆打了个激灵,忙推他,“你,你做……”

金莲‘扑哧’笑出声,不逗他顽,道:“好人儿,你裤子沾了湿,脱下来我给你放炕上暖暖。”

叶庆咬着唇,转过身子把外裤褪了偏头递给金莲,又回身低头揪着袖杉口儿。

那袖口格格作弄地响,正如同叶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

金莲接了玩笑道:“你怎的支使人。”

“那我……自己来。”

金莲道:“真是好乖觉。”

茶看一半,金莲又推说热,顺手把对襟衣衫脱了递向叶庆,道:“好官人,也央烦帮我搭在炕上炉子那儿暖暖。”

叶庆往旁暼了一眼,那白丝落落的里裤大大咧咧地放着,又要叠放上一件外衣,怎生地奇怪。

当下拒绝道:“尽往你炕上搭着便是,干嘛还要盖在炉子上,你不嫌热得慌。”

“我先安放了你的小裤,又如何计较我的。”金莲笑着起身,绕过叶庆,不经意间拂手,掉落腰间的帕子。

却是姻缘凑巧,那苏州白绣汗巾子正落在叶庆翘起的脚上。

他一面直着身子往下够,一面听金莲动作,“奴家自放着便是了。”

又是金莲转身,搭在叶庆肩头的手,假意整理衣襟。

“你正做何事,可是那儿……湿了?”

那双积年风月的眼直直看向叶庆双腿,叶庆挤着腿一稍摸索,泄愤般把那汗巾子用脚尖儿踢了。

叶庆抬头道:“喏,掉下去了。”

金莲便探头去捡,好笑道:“原来在这儿。”

他蹲下身子,抓着叶庆的脚头上一捏,“使坏的是哪只脚?”

叶庆把鞋子踢了,脚丫子露出来,不知踢到了哪处温意,叫道:“干嘛,青天白日的,我要叫哩。”

“啊唔——”

金莲双膝微曲,抱着叶庆起身,向前跨步子一坐,把人双腿大开放在自己身上坐着。

“好人儿,你可怜可怜我哩。”

叶庆一声惊呼,来回间只能搂住金莲的脖子,脚只敢嗒嗒晃着不着地。

“好嫂嫂,你可怜可怜我呢。”

叶庆打了个激灵,忙推他道:

“别……这么叫我。”

金莲笑道:“你羞甚,大官人又不是旁的人。”

金莲抵着叶庆不动身,叶庆只敢偷眼睃看,一径对上那淫瞪瞪的双眼,一下子没了声,一下子又上了火,偏头道:“你大早上的要我来,又是淫心起了,我好白白来,任你百般作弄,你但是个人来,是不是也像如此这般这般……”

金莲忙摆手自证道:“好人儿,除了你我何时还有旁的,你倒是,凭白白一张嘴,尽说清白白人家。”

于是也作气,勾着叶庆头发使劲,笑骂道:“非是你来我往,奴个真心好意错付,咱个门前停停留留这么多人,又见着勾着哪里汉子上门,非要我说官人,风流使尽浪子钱,玉郎堪堪为折腰,到底是你还是我,我眼巴巴哄你,反倒是我的错处了。”

叶庆自知失言,忙巴巴哄金莲。

两人顷刻搂成一团,脱衣解带,共枕同欢,淫淫浪语不知羞,坐把莲势,无风自摆,堪看交颈鸳鸯胭脂雪,肏起厌厌,搏弄得千般旖旎,红白肉里,揉搓得万种妖娆,穴波似空翠,呻呻吟语声。

颠鸾倒凤,一场云里雨去,金莲搂着叶庆说起王婆与郓哥的眉眼官司:

“原来那郓哥儿本家姓乔,他老爹无赖,壮年时也是和王婆厮混的种。

“他年岁小又有几分机敏,光找这清河县一等一的人家做买卖,遇上媳妇婆子,就言衣服云云美哉,遇上汉子人家,就夸雄伟博浪等等。

“本就是个嘴皮子买卖,可他人小,心不小,提着果篮子光顾王婆的注意。

“你知我知的,这王婆子做的什么营生。他正趁人行事闯进去叩头行礼,好话说尽,可那要脸的人家,哪怕明知了,也是盖层羞布的,哪里还招着小子胡嘴蛮言的,打发了银子出去,管着牢嘴。

“这一来的,坏了王婆生意,两人见了面,不管不顾地总是几句抄骂打嚷的,烦事小儿得不到好处,就偏要从王婆子那里抠。可王婆又是什么人,那把金钱看到比命还重要的,他俩人啊,好是个恶劣冤家。

“大官人,这事儿你休管也莫理会,常言道,小儿难缠,老鬼难走,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

话说当下郓哥儿被王婆打了,心中愤懑,又见老爹在家咳嗽,争着身子要他使钱买酒吃,此一下没个气出,黑眼珠溜溜地打了个注意。

他提了雪梨篮儿,一迳往西门府走去。

高门大户,椽饰雕彩,几分豪华又令郓哥儿立住了脚,他见采买的婆子衣裳头饰也觉生畏。恨恨骂王婆:鬼见的老虔婆。

郓哥儿掩着壁子探头探脑,忽见一男子大步云飞,衣冠紫袄无不上乘,又喝令媳妇婆子做事,当即料定是府中大爷。

忙跑过去磕头,行叩首礼。

“大、大爷,万福。”

庞春梅眉间一眺,浅笑道:“哪里来的。”

郓哥儿道:“小人在街上做些小本买卖,路过王婆茶坊,哪敢撞见您府上的官人和间壁上的儿郎偷情,原是那老虔婆撺掇的,恐着外面人知道了,便对我又打又骂,小的来请个不是,万万大爷饶恕。”

春梅认得这厮,正所谓物蠢则虫入之,室高则鬼瞰之,什么妖魔鬼怪来闹到他这儿,又知他是什么人。

心下想的却不是如何瞒了事,而是抓了时机哄叶庆上床快活,心尖痒痒,对着郓哥儿也笑三分。

“此事我自有斟酌,你且辛苦去了,不可再与他人言,若是哪里有什么疯言疯语,必是你小儿的嘴。”

于是让人舀了一壶酒,拿出几两碎银子递去。郓哥儿分外欣喜,磕头谢恩,捧着篮子敬上道:“大爷万福。”

春梅亦叫人收了。

话分两头,叶庆在潘金莲处用了饭,睡过午觉,踅往家里走。

他不走正门,怕惊扰了家里人,只在拐角角门处叩门。

是孙雪娥开的门。

只上下看一眼,便道:“官人又是在外过的夜。”

叶庆跨过台阶抱着他胳膊哄道:“四爷,好四爷,莫要告诉别人。”

雪娥冷笑道:“我哪里敢了。”

叶庆殷勤道:“只我昨天去李家班看戏,晚了便在那儿歇下了。”

他下意识瞒了与金莲一事。

雪娥道:“非是我们不愿,你分明没把这搭子放心上,去哪儿也不肯肖说。”

叶庆道:“往后都与你说。”

雪娥凑近咬了咬他的唇舌,“与我说又有什么关系。”

叶庆贴着雪娥的大胸肌,又硬又热,心道生气归生气,可还愿哄他亲他,已是难得不易。

却又要开口承他什么,恰被雪娥捂住了嘴,“官人,不必事事承诺,凡事给人个妄想。”

叶庆看他低头浅笑,不懂他眼底深色。雪娥一面摸他脸颊,一面哄他看脚下:

“这雪贼,你一来便扑你来。”

——是那只慵慵懒懒的临清狮子猫。

叶庆欢喜蹲下逗趣,这小贼极爱扑耍,挠着挠着,叶庆忽然想,这只猫怕不是后来害死官哥儿的祸头。

他虽造不出个孩子来,可难保这猫不伤人,便同雪娥道:“他好扑人抓人的,莫吓到别人。”

雪娥却笑:“他只在你面前好耍。”

叶庆听了高兴,忙抱着猫耍,忽地说:“好像胖了呢。”

那猫白眉赤眼,似有不忿之态,弓着身子叫了一声溜了。

叶庆愣在原地,他好像听见这猫在凶他‘叶庆’,吓得一激灵,任他跑了。

雪娥忙拉着叶庆去净手。

又往后厨里走了一会儿,端着一碗绿油油地拌菜出来。

叶庆追上去问是什么。

“降降你的火。”

叶庆讨个没趣,在雪娥的注目下吃了一口,难得有些风味意趣,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到他几近落泪。

他张了张嘴,“哪里做这份吃食来?”

雪娥道:“你日日珍馐美味的,不过瓜叶野苋罢了。”

叶庆央着他再做了吃。

雪娥摆手道:“虽是简单菜肴,可也得原料才见,我先头去庐山上采过,却已不甚新鲜,囫囵吃个滋味,怎么又糟蹋了食材再做。”

叶庆道:“反正我平日无事的,你说那山在哪儿,我们自带了装备去采新鲜的吃。”

雪娥笑道:“也不过远的距离,一天来回足以。”

叶庆笑道:“不妨着明日可好。”

“官人明日哪儿去?”

叶庆寻着男声觑,见庞春梅环手依在壁上,神情几多不快。

春梅上前来道,“四爷出府不必禀告大爷吗?”

雪娥笑道:“这和你有甚么相干的?”

春梅把叶庆扯到一边儿,冷笑道:“他不在府里,这府中事自有我来说的。”

雪娥却笑:“不知庞公子以着什么身份来说?”

男人间针锋相对,唯令叶庆冒了冷汗,几步上前拉着雪娥道:“我许你去。”

春梅作气道:“大官人何不听听我来说何事?”

叶庆便问:“你又是何事?”

春梅笑道:“你竟不知哪里去籴些麦稃,又喂了哪里的野鸭。”

雪娥叹道:“原来如此。”

叶庆来回看了一眼,但听雪娥道:“不必先着我许诺,明日不成,后日便也罢。”

叶庆便直直看春梅。

春梅心正好,拉他道:“随我走吧。”

叶庆复看雪娥,雪娥适时道:“无妨去吧。”

叶庆不懂两人间的官司,眼见没了气,便也依着春梅走。

春梅拧了一把叶庆的小脸,气道:“你怎么听他话?”

叶庆微愣,他想,不听自家四爷的话,如何要听一个小主事管家的话。

他脸上表情实在通透,这令看懂的春梅恨恨咬牙,恼道:“你屋里什么伙计我没给置办,有什么事度不甚安排好,我不便问官人你,我是官人什么人哩。”

叶庆下意识要哄他,才堪堪停住了手,顺着又把手放回身后背着。

此子虽自称‘西门庆身前人’,可到底与他叶庆无甚亲密,只着眼别扭着矜持。

春梅性子娇蛮,被人纵着惯了。当下伸手环腰抱起叶庆,又故意往上掂了掂,冷笑道:“你知我在说什么?”

“我哪里知?”

春梅道:“你做了那档子的事,也休的别人议论。”

“这又是何事?”

春梅笑道:“我倒是不甚生气了,可若是大爷知道,他哪里肯再放你出府,若是三爷知了,怕不是要绑你个几天几夜的,你的相好四爷,才许了山间游,又怎知你小逼里含着的鸡巴温度未消。”

叶庆小脸一僵,心虚想是金莲事,忙问他如何知。

春梅恶劣顽心起,笑道:“你许我耍,便同你说。”

叶庆却想,这厮不甚个主家人在这里,若把他拉上贼船,好说有个倚仗,叫他不往外说了。

左右无人,春梅便抱叶庆钻了假山,把紫色狐毛裘随意扔了,正搭在石缝间,叶庆被压在上面,动弹不得。

黑暗里只有细碎的光和厚重的喘息。

春梅仗着叶庆不见眼底欲火,道:“官人且脱光了,好让奴的鸡巴看看。”

叶庆听话脱了,其中又有春梅几近摸遍身子,颤颤栗栗。

“好官人,你同府中爷们玩耍,哪里顾全得了我,今儿就把乳儿掏出来给奴摸摸,下边就夹夹鸡巴试试温度如何。”

叶庆斜溜他一眼,道:“尽说浪词言语。”

他赤条条身子,唯见春梅衣冠,端的好了人哩,要直着身子去扒他的。

春梅一双欲望的眼,见他浑身白玉娇嫩,几处撩人的痕迹却是被人啃咬过,心中徒生不快。遂抬起胳膊,两手各玩一边乳儿,挑刮乳尖,势要把那处痕迹掩去。但听叶庆吟吟轻呼,乳头浑圆硬挺,春梅又捏乳身晃荡,红白肉里翻滚。

叶庆顿时身子酥麻,觑他一眼,又低头,用手捂着嘴巴,只有细细的媚声。

“莫有捂了,这声音极动听。”

春梅去拉叶庆的手。

叶庆呸道:“尽说风凉话,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有人听去了应如何。”

春梅见他羞臊,笑地欢了。俯身咬一乳儿向外拉扯,又用舌儿对着乳尖舔舐,手挤进后穴来回插弄,不时抓着小叶庆上下撸着柱身。

叶庆直忍得泪眼模糊,扯着春梅袖子道:“你别顽了。”又攀着身子和他亲嘴,檀口淫声,吮舌含咂。

春梅将身下那物捅进扩张好的后穴里,上下其手,水儿从肉壁里泄出,叶庆口中急喘娇娇,颤抖身子,即将大泄。

好个高唐云雨欲来,忽又没了动静,原来石壁外有婆子经过咋舌,令春梅生生卡在高潮,叶庆被他带得不上不下,牙齿嗑在他的肩膀上。

只听男人沉声叫他:“乖宝儿。”

叶庆低头。就、就怪出戏的。

春梅因躲了人往屋里去,此时天光微散,早有下人往屋台上点了红烛,见拥抱相连的主仆二人,红着脸纷纷退下。

叶庆把头埋着,分外不自在,偶尔喘息几声。懊悔如何因男人一时温柔便允他肏着乱跑,这人不时顶顶抽出,又贯凉风,白花花的淫液贴着大腿根部,凉意浸上。他却玩得不亦乐乎,分明是个顽劣又可恶的人。

春梅笑他:“官人真是,又浪又怂。”

“嗯哈……啊啊……”

春梅把叶庆放到帐中,自己倾身而上,把他腿抬高环起,欢喜又愉悦地揉捏雪臀。

刚才不稍见,如今光影重叠,春梅脱去里衣的身材,一身腱子肉,又精壮腰线。春梅见他好奇看,便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

那白玉的小手拂过铜色肌肤,鲜明对比,任谁看去不叹一句秀色可餐。春梅笑着大力抽插,低身去咬叶庆躲闪的嘴。

“好个小淫娃。”

叶庆红着眼去掐男人结实的臂膀,他浑身泛起的红晕刺激了春梅的性癖,那后穴因恼羞和涩意而变得紧致,咬着男人畅快不已。

他好久不曾有过如此畅快淋漓的性事,唯今这人又回来了,又出现在他身下。

“啊啊啊……嗯哈哈……”

叶庆又落泪,红白里一抹香晕,春梅嘻嘻几个巴掌打到雪白的屁股上,叶庆尖叫着高潮射出,那精水希希拉落在春梅的小腹上。

帐外的烛灯不知点了多少次,性事终才结束。叶庆眯着眼体力不支,只拍打了春梅一下:“唔……脏死了,去,去洗哈……”

他脸上还挂着模糊的泪痕,小腹被精水填满,浑身也没个好处。

春梅顿时心满意足,却不叫水,又往他脸上咬,把鸡巴对准又插进去,叶庆在昏睡中‘嗯哼’一声,不知做了什么噩梦。

等天天明,叶庆又在男人的玩弄中醒来,往下一觑,竟见自己高耸的小腹,张嘴拽着春梅头发骂道:“哪里就叫你这么睡了。”

声音又烫又疼,春梅忙起身喂水。

随着春梅的大手抚上叶庆的后背,他浑身一颤,又忆起昨日滚烫的鸡巴夹着试温,那猛烈的不知攒了多久的白浊直射而入,又烫又疼。

一时呛了水,干号几声,“谁准你这么烫的水。”

春梅跪在榻上哄他,“乖宝儿,我拿鸡巴给你试试温。”

叶庆气地直接往他脸上拍,“别乱叫。”

他此时只觉浑身酸疼,腹内涨痛,春梅便给他揉小腹,伏低做小,“你看这个力度如何。”

叶庆气笑了,“我如何,你把那玩意儿留在里面又如何。”

春梅只得妥协,还不忘道:“乖宝儿,你怀了身子多好看。”

叶庆冷着脸就要叫人,春梅忙许他:“我叫人烧了水,拿皂子给你洗干净。”

早饭是雪娥叫人送来的,其中一翡翠碗里绿汪汪的一处,叶庆看了左右动动屁股,‘嘶’地叫了几声,心叹果真如此,今日是爬不动山了。

便对来人道:“你去告诉四爷,明日再行。”

春梅在一旁布菜,笑道:“告诉你们四爷,等着几日后吧。”

叶庆哼道:“还不是你,要不然我哪里会失约。”

春梅凑上去道:“好人儿,小嘴真可爱。”

叶庆脸一顿,恨恨骂了一句。

叶庆挪了挪身子,靠在软榻上,红着脸对春梅道:“如今你也不是外人了,我们敞开天窗说话,你在这里莫要乱说话,不然捅出你来也不好。”

春梅笑了好几下,坐在叶庆身边道:“是那王婆子和乔家郓哥的官司,惹到你身上了。”

叶庆抓着垫子‘唔’了一声。

难怪了。

为这儿事,白白就让这只狗咬了。叶庆看了又看春梅,忽道:“我记得后山上有一泉水,你去提来煮茶。”

春梅似笑非笑,“后屋的井水不可?”

叶庆笑道:“哪里成,一盏风生,其乐悉知。”

春梅道:“可否讨一杯来。”

“自然。”

叶庆见着春梅离去,往后罩房摸了画纸和墨笔,展画磨墨,他要画春梅,画他任劳任怨,任他打骂的模样出气。

又再背后写小字:春梅之姿,不及目睹。

叶庆心底暗喜,学古人焚香,薪火浇注,四壁生馨,觉得四时甚好,去找吴月娘前头拿的字帖描摹,他记得月娘贴手执笔道:“拙不能尽其毅,时切效颦。”

于是也笔酣墨饱,洒脱大快。

临了又在画上题:幸得月娘,字见真章。

抱着这一番宝贝就到了午时,打眼见春梅还未回,想着自己洗砚顺路去看他如何。

哪知来回一路不见人,叶庆扭着弯子走到与间壁的花墙下,这儿还是空着的院落,隔墙花半隐,人影隐绰绰,望见青石中一片姹紫嫣红。花枝一颤动,若天美景,他想应是美人折枝,隔望的心也跟着颤起来。

“是大官人,在否?”

李瓶儿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朦胧一场际遇,好像富贵美人花,若非风无意吹拂着花瓣。

叶庆悄声关了门,只落下一方砚台。

那头的李瓶儿着人越墙去拾,深沉笑意。

直到月色沉暮,梧桐树里,春梅踏着月光晚归。不知景色亦是人美,惊扰了临窗读书的叶庆。

“此夜良辰美景,可讨官人一杯无?”

叶庆起身道:“哪里的天池,值得你从日升到月初。”

又见他空空两手,指着怪侃道:“好哇,你瞒我去哪?”

春梅捧着腰间的坠子玉笑道:“你看哩。”

“是什么?”叶庆凑过去看,见一方印,刻‘庆官忠仆’。不觉拿在手心滚烫,月色动人,当即抬头笑面,春梅亦亲凑环面,笑道:“可有幸帮我带上。”

哪堪动人心,惯会使浪子手段。叶庆拍拍春梅的脸,“你这是做什么,使小意哄我,又是给谁看的。”

春梅笑道:“给什么人看的,我亲手做的,谁又在意旁的什么呢。”

叶庆跳脚起身,“给我印一下。”遂拿玉印往后屋里奔,找到今晨的画,偷借月光,板正印上。春梅跟步上来,打量道:“哪里就给你画的如此?”

叶庆笑道:“此印,何由此?”

春梅笑道:“无事了了,借表此心。”

叶庆笑带上,春梅将搂住。

春梅咂舌与叶庆舌尖儿相交,津津甜液,温温淫水,发出飒飒次擦声。分开怀抱道:“今夜,可否?”

叶庆和雪娥山游之约已是三天之后,小艇摇曳,秋水清泚,看山看水,只觉畅然而真意。

此行没带仆从亲眷,两人各背一包袱,起居在庐山之巅。

雪娥从山脚人家买来鲜鱼以飨叶庆,两人就着青叶升一簇火,为乏解腻,寻山中百草,采百合一筐,由雪娥劳心操持。叶庆便蹲在一旁,拿荷锄掘根,不时抛出几句话,倒不乏趣。

他们并肩叠股坐在山头,尝百合新鲜,舌尖却又泛着苦味。不由地,两人头抵着头,鼻尖贴合,忽试探出舌尖,又掩过津液,唇和着唇,相触而分。

叶庆笑道:“倒是不苦了。”

雪娥贴脸道:“一会儿采撷南瓜叶和野苋菜,再拌给你吃。”

后又舀泉水,二人交杯畅饮,不时拌野菜,甘美可口。

叶庆不觉叹道:“若非入深山,岂能识得这种滋味。”

雪娥笑叹如此,搂他入怀,揉他脸颊,舌尖递送水儿解渴,叶庆推说害热,解开衣袍,忽露出一双脚儿来,搭在雪娥膝上。

雪娥笑引叶庆纤手扪弄那物,叶庆也不搭拒绝,知那活煞甚长大,红赤赤黑棒,直竖竖硬挺。

叶庆笑道:“你这般也随风上下狂。”

雪娥道:“好个本是,不过出牝入阴的伙计。”

叶庆道:“可谓丘陵入溪谷。”

庐山之巅,天池之畔,叶庆赤着身子偎在雪娥怀里。但看他身下那处迎风,却无毳毛,捧着一团肉臀,白馥馥香清,软浓浓馅里。不觉咽下口舌,埋首上前,温紧香里,口干又咽淫水。叶庆只笑骂几句,头对着雪娥身下,张嘴含舌,被捅到深处,泪眼模糊,吟吟声切,那舌儿去含涤,似吞咽之态。白浊射出,两腮鼓起,只用鼻尖换气,却是被一浪冲击,吞不下,遂随口津流出,云云白沫。

二人皆射了一回,雪娥帮揉叶庆腮帮,鼓鼓漱口,便作势亲他,叶庆笑骂道:“把巾帻带上,刚才吃过了,还要来。”

雪娥笑道:“哪里还嫌弃不成。”

叶庆叉腰道:“你吞下去,莫不是饭食也安排了。”

雪娥搂道:“哪里还够呢。”

二人又笑将起来。

山有云之畔,蔬之食,中有情孚佳人,二人窝伴做夫妻,恋不得归家。

原来那日晚归,往山南阳走,恰遇一妇人对着坟头号哭,素衣白布,鬏髻玉头,见着模样,有几分缘故,竟是武大老婆白玉莲。

叶庆与孙雪娥面面相觑,需知凡世人三哭,有泪有声为哭,有泪无声为泣,无声有泪为号。

当下是妇人干号半天,号念着汉子,磕头向二人:“明日夫百日,因念及旧人家,万万请大人上座。”

叶庆不知事,手捏雪娥示意。雪娥道:“方知明日事,自由明日去。”

玉莲拜谢过,拿起随身灯就走,那一虚掩着粉脸假哭,竟对人临笑三分。

叶庆叹:“武大竟走了。”

雪娥道:“不多顾问,他害心疼走了,原是老毛病。”

叶庆道:“那妇人何去?”

雪娥道:“说是又抬陈家。”

叶庆问:“哪个陈家?”

雪娥道:“镇上新来的大户,家里三分金银,七分富贵。”

叶庆自忖:哪里又招致个这样的人,独独往他清河县上来,如何去理会他,又妨着自家事。

雪娥又道:“却不比自家。”

话落,黑云遮目,山逢大雨,雪娥紧抱叶庆,拿帕子裹着头,自往山上看,望不见山头凌虚阁,便往山下走,见着妇人家自搭的屋落。

上前雪娥借宿,玉莲开门迎道:“莫要客气了。”

叶庆落后拿帕子包了银子落在桌上,道:“多谢娘子。”

桌上见大鱼大肉,热酒儿干盏,几个秃头和尚对饮。欲问二人同席,叶庆自当别扭不肯,推说一时困顿,请屋里歇息。玉莲忙着陪饮,又引雪娥到厨下烘干衣服,自烧热水处多加留心。于是两人往后罩房去了。落后的琵琶娇声,轻轻吟吟,又被芭蕉声碎。

一番收拾,叶庆窝在雪娥心头,左右睡不着,翻来覆去,作弄得床具吱吱响。雪娥搂他粉颈安抚,两人连上到下,没入脚心都是相贴的。

那轻舒玉笋,乌云绣发,嗅着男人独有的气味,忍不住叶庆舔弄雪娥喉结,手下贴着胸膛,双腿来回交叠痴缠,情沾意密。

“想在这里吗?”雪娥细问,只柔柔吻着不断。

叶庆笑,牵过男人的手探进里衣,又捧上他的脸接吻。两人牵拉出细碎的银丝,叶庆轻喘道:“睡不着,你把我肏累了就好了。”

雪娥亦笑,指腹打磨着乳头,大手一包,抓着上下其手,叶庆被激得不住磨着双腿,眼眶微湿。

卧具响得深了,叶庆红着眼却推雪娥,道:“坐……坐着别那么响。”

雪娥起身,依言把叶庆抱到自己身上,胸背相贴。因叶庆叫凉,被子里衣包着,只从解开一丝绳里揉着软肉,揉的全身愈软,似水般融在一起。

叶庆咬着唇,回头和男人接吻。探进舌尖戏,又卷着含咬,吃得水润润的。

雪娥在情事上一向依叶庆,可这厢百般撩拨完,不见动作,叶庆不得往他身下去。雪娥一下收紧腰间的手,另一手抓住,叫他往外面听。

只听呻呻吟吟声,有人交媾乱叫,女声道:“达达,隔壁正也做那事,饶了奴吧,休让他们听了去,奴没脸见人,快些丢了罢!”男声道:“休慌,咱去窗子上肏,大叫声吧!”又有男声道:“快去了,我们几个兄弟也要在盖子上烧一下。”

叶庆抓着雪娥的手埋脸,听雪娥道:“让他们听去了,明日可会不自在。”

叶庆红脸瞪眼道:“你小点声就听不见了。”

于是把叶庆压倒,隔着亵裤缓慢磨着后穴。雪娥早已褪了里裤,那布满青筋的大阳具来回磨蹭着,甬道因潮起的淫水浸润,叶庆哼哼唧唧,口干咬着唇,抬着臀部迎合,屹然高涨的阳具沿着未张开的幽谷挺入,雪娥抬起腰部,阳具一捣到底。

在这并不安静的夜晚,雨后虫声和男女媚叫,叶庆清晰地听见肉棒撞入穴中的声音,他喘声呼叫,却被雪娥压下身子堵住嘴。

“官人,嘘——”

一股酥麻爽利冲击着整个身子,叶庆舔咬着雪娥指尖,模仿交欢之态。身下又见狂风,刺拉拉霹雳交加,他微耸颤栗的屁股上下迎合,听见哗啦啦喷涌舒畅的水声。

“卟哧……”

被叶庆视作听话乖觉的雪娥,不知从哪里来的银针,堵住要射精的小叶庆,硬生生插入,连连高潮打断,叶庆迎着脖子颤身柔气,愤懑间白玉小脚抬起往雪娥腹上踢。

“你、你哈……”

雪娥笑道:“毕竟不在府上,你出精弄脏了衣被,如何与主人家交代。”

顺手擒住叶庆脚踝,向外扒开,挺跨抽插,阳具在满是淫水的甬道里出入,每每戳上骚点,叶庆便放声哼叫。不能出精的下身,后穴里肉逼蠕动收缩,吮吸着雪娥的阳具,流泻出的淫水被反复卷带,又刮刺着用力翻滚。

又是一阵高潮,随着雪娥大力射出,叶庆身子猛地一颤,连连抽动,仿佛飘在云端,不知雪娥泄了银针,精水洒在了预先准备的帕子上。

雪娥笑道:“可否满意了。”

叶庆出不得声,只重重咬上雪娥的肩臂,平复身体里翻涌迭起的高潮,才见他没有拔出,肉棒卡在敏感处,不上不下地瘙痒难耐。

隔壁又叫:“听听,你个娘们也似隔壁那等人物,柔柔娇娇,玩的好物。”男声道:“把鞋脱下来,吃酒杯耍子。”女声道:“奴家当不得富贵人,好小脚,莫要笑话。”另道:“快,下一个来,你施逞枪法,好好治她一治。”

那调笑玩耍声不停,叶庆又把自己埋进雪娥胸膛,恼道:“又该如何?”

雪娥道:“他人蒙官人抬举,哪里敢说三道四。”

叶庆羞道:“你听听,那和尚说的什么话,往隔壁里听了,还说哪里那等人物。”

雪娥道:“我们枕边风月做夫妻,还有什么相干。”

叶庆把玩雪娥胸肌,“莫不是你的好把戏,快把那什么东西弄出去。”

雪娥笑道:“正说,好官人。”另拿出一通体碧绿的药玉,道:“弄不干净你自顾难受,这倒是可以把精液融掉吸收,你泡一晚上自然没了。”

雪娥扒开温润的穴肉,冰凉凉药玉一刺到头,叶庆‘嘶’叫道,大腿淫乱地张着,就搭在雪娥身上,往他身下觑,指道:“你那枪好张着。”

雪娥笑搂道:“好官人给我也治治。”

叶庆白眼翻了个身,道:“不要,你才放了冰块进去。”

雪娥搂他面对面,叶庆直直打了几个哈欠,争说要睡去了。

虽不尽兴,亦有几番趣味,雪娥轻吻叶庆眉眼,忽红烛尽褪,隔墙声消,寂静兰房里,只情浓余兴。

次日晴,天大明。屋外吵嚷,早有道人铺陈道场,玉莲在灶上安排斋供。雪娥从后厨穿过,亦做了素食端来。彼时叶庆洋洋洒洒窝在被里躲懒,被雪娥上下哄着梳洗,乔素打扮。一众的阇黎见白玉妆成的富贵公子,个个迷了佛性禅心,念道经文乃七颠八倒,齐声唱诺又齐声万福。

玉莲佛前烧香,又佥了字,回头再看道场不伦不类,只顾捂着嘴偷笑。于是上前对二人道:“奴家去后面小休,两位大人只管受用。”遂叫上昨夜的酒肉和尚,自取取乐。

王婆嬉笑着踏进门,‘哎呦’一声瞧见了西门大官人。忙上来高声道:“官人万福,可忙否?”

叶庆正眼看她,婆子向他低言道:“那位……来托话说,九为吉数,非为尽数。”顿了又道:“我见那位爷也有心归属,官人可要斟酌把握才好。”

叶庆摇着扇儿,不免有娶金莲热意,收了扇道:“还得干娘办事。”

两人约说好,一递一句,末了王婆道:“官人可留个物件,老身也好说事。”

“官人,礼毕拜佛。”

端看的这场法事,唯有雪娥,不喜不悲立着,倒叫人几分动容。

叶庆应声看去,茫茫道:“就来。”落了王婆,在后面恨恨咬牙。

至到晚夕送灵化财出去,王婆也没同叶庆搭上话,只得和玉莲一道下山归家。叶庆同雪娥并肩站着,看到王婆背影,忽拿扇子打了脑袋:“瞧我这记性。”雪娥宽慰他:“官人的事我记挂着,王婆那厮哪有要紧事,你前面想着凌虚阁上看云,不若今晚凉风夜行上,明日可观日出。”

叶庆顿了顿,“好。”

住进庐山的日子,叶庆宿在了凌虚阁上。凌虚阁外临绝壑,石砌的窗户视野开阔,疏格的简窗任云来去自如。他这些天,睡得安稳,吃得安心,孙雪娥祖宗似得供他,纵横取乐。叶庆一面喃喃着‘忘了事儿了’,一面又将门户阖起,拉着雪娥捉云顽。屋内云萦绕在两人身侧,如同坐于天地混沌之初,万籁新生,叶庆窥书不见字,抬头看云,驱之不散,好有些昏昏欲睡,如同喝得酩酊大醉,昏昏沉沉。雪娥却也无奈,不可与这人一般计较。

浓云醉人,叶庆想,这才是美人事,爱了爱,做了做,无可纠结,亦不曾有退却之意。可堪骨子里是骄傲的人,往日犹豫、委屈、不安种种,都化于懵懂。昨日沐浴新衣,雪娥说,到了端午佳节,举杯共觞,可见是六月二十二。古有纣王长夜欢饮,今有他叶庆沉醉失日,当然不是那般酗酒之人,又何谓,自当风雅之士,于是大呼:“饮云。”

“……爷,来揉揉脚。”叶庆披衣蹑屐,临窗卧榻,素手向脚下脱下两只靴儿。雪娥正接着,往地上掷,试打一个相思卦问吉凶。将惹得叶庆嬉笑。

雪娥坐在小凳上,抓过小脚,好生淘气,如莲生花。道:“不问吉凶?”

叶庆笑道:“打了就打了,何顾问,徒增烦忧。”

雪娥一面轻捏小脚,一面笑叹:“我不如你,过于自负了。”他低头嗅,鼻尖触到生芽般脚趾,心痒痒几分搔动,款弄冰弦。

叶庆害痒,缩了一回没挣扎动,便朝雪娥面上觑。他的背后是茫茫苍云,罗立碣石,天地之间,人生于此,多番渺小。眉眼里有豪情和壮志,意气风发不曾忘,只是随着时间藏了起来,似乎这样也就无人知晓他的过往。他非是灶台人物,那日在厨间见到便觉错落人间,心胸该多宽敞才能在此间地得心应手。念头是一瞬涌起的,叶庆也生起纵人如蜉蝣之感,蜉蝣尚能撼动大树,更何况是……

雪娥道:“你怎么了?”

叶庆回神,懊恼自己何顾分了心神。抿唇道:“胡七八糟想了些东西。”他终于缩回了脚,往榻里窝得深了,没过一会儿,就拿脚挑逗雪娥。用趾芽把他下身揉得鼓甬甬的,又一翻身趴在他面前,指挥道:“你脱了裤子陪我玩好不好。”

雪娥笑,顺从脱了裤子,叶庆有些痴迷地看着他腿间露出的阳物,高挺的柱身戳到眼前,上面的青筋小孔清晰可见。叶庆上前用口含住,轻轻吸了一口,抬眼巴巴地看着雪娥,道:“不好吃,味儿。”

雪娥道:“挑嘴的家伙。”他忍着不适感,轻巧地把叶庆转了一圈,扒了里裤,正对在眼前的是这人摇摆淫荡的雪臀,和粉嫩湿润的后穴。他的阳物贴着叶庆的股沟上下骚动。

直戳得汁水淋淋。

叶庆哪里肯甘心,大屁股向后倾,身体一软,假意要跌到。雪娥忙挺腰抱住,两人正贴合在一起,阳物顺着淫水抽插进去了,直抵着深处坐了。随即皆发出‘啊哈’的舒爽呻吟声。粗大的龟头和棒身刮刺着穴肉,叶庆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小声叫着。

两人额头相抵,雪娥道:“把衣服解了乖。”

叶庆乖乖把腰上的细绳解了,脖颈伸长挺直腰腹,衣袍哗啦啦坠在腹上。只看雪娥低头咬住叶庆的乳头,吮吸轻含,下身捅着甬道起劲。叶庆又不满他的温柔,一时忘了这人抛去外衣干得是禽兽事。自己上下小腰动着,后穴吞吐着硕大的阳物,但也不敢坐深坐实,害怕捅到最深的那点,让自己癫狂失了神志。

雪娥突兀的笑了一声,抓着叶庆的纤腰就往下使力,狠狠禁锢着他的身体,往深了里干,叶庆被抽插地大汗淋漓,翻不了身,吐着小舌吱呀乱叫。

“呜呼……又进去了哈……”

雪娥咬着叶庆的耳朵道:“乖乖里面真暖和啊。”

叶庆摇头晃脑躲着那来自耳朵边的痒意,面上一片潮红,低低地‘啊哈’低喘。他自己接连射了两次,还不见雪娥动作,在混乱中微有些不满,空虚的后穴渴求精水的浇灌。

雪娥却把他身子一抬,让叶庆趴在榻上,撅起屁股向他。

“乖乖屁股高一点。”雪娥拍拍叶庆的臀部,按着他的腰窝向下,对准后穴,一杆进洞。

“啊哈……”

叶庆找不到着力点,一下子被干得往前跑,又被雪娥拉回来重重插。那番神志早跑了光,胡言乱语道:“呜呜呜……好爽啊哈……慢一点、哈疼啊!”

“不疼乖,这次刚刚开始呢。”雪娥的每一次进攻,都格外钟爱那两团晃荡着的雪肉,时而轻打,时而狠抓,看他碧波摇荡。叶庆口津直流,只能呜咽着叫着求饶:“啊啊啊,好四爷,好相公……要捅穿了,求你,出精吧,丢给我哈……”

叶庆猛地收缩后穴,雪娥顿了一下,阳物狠戳某点,稍停,任精水直冲而入。温热的水流刮刺着甬道,叶庆手之足之,舞之蹈之,浑身像压了座巨山,颤颤着喘了几句,身子柔弱无力般,娇瘫向后。

雪娥适时接住,把绵软的叶庆抱住,面朝上放在床上。

叶庆的下身甫一碰到硬面,就浑身颤栗,脚趾蜷缩抓着雪娥腰腹,委屈道:“我疼……”

雪娥掰开后穴看了看,又向后拿出一个玉瓶,往穴里滴了几滴。叶庆嘟囔道:“你这些玩意儿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如何了?”

“还疼……斯哈凉。”叶庆抓着雪娥的手讨娇。

雪娥神色未变,拉着叶庆雪白的大腿向上压,伴随着叶庆哼哼唧唧的叫声,露出流着淫液的后穴,手指往里捅了捅,道:“再插插就好了。”下身阳物一动插了进去。

叶庆又害怕又希冀,面上带了几分道不明的求饶。

“呼呼,好酸呐哈……”

雪娥就着这个姿势,挑逗着叶庆的贝齿,缠着小舌津津生涩。下身还贯着精,抽插蛮干时还有粘腻的东西存在里面,小腹一抽一抽地,又被雪娥使手劲往下压。

“啊啊哈,不要,停、别好哥哥别压了。”

小腹精水向下冲击,雪娥的阳物向上直捣,狭路相逢,逆流而上。雪娥在自己的精水里旋转加速,狂动着下身插干,偶尔拔出时喷溅的淫水,竟把身下的帕子打湿。误以为自己泄出黄白之物,尿水淌流,叶庆哭咽道:“呼呼,不是我,太粗了哥哥,合不上了哈……”

雪娥咬上叶庆的耳朵,悄声道:“不是乖乖尿了,不哭哈,哥哥尿给你——”

混热的液体直射入,叶庆挣扎着如岸上翻腾的鱼,哭叫道:“不要不要。”他小腹鼓起如三月怀胎,使全身力踢雪娥,呼道:“你出去,别、别尿进来,呜呜……”

热烫之物充盈着半身,叶庆失神地看着头顶,云散了又生,水停了又流。他听着似如泉涌般青葱声,张着大大的嘴巴,口里流出津水,呆呆地看着欺身而上的雪娥。

耳边还有雪娥低沉的喘息:“官人醉云里。”

星历某年某月。混乱星系。三不管地带。

联邦监察官登上这片贫瘠的土地,穿越空间线抵达帝国最着名的建模工程师家中。工程师家门外硕大的光屏上,来回滚动的人物形象,来自跨时代来找小乖,想要他妥协,总该拿出些筹码才好。

他撑开细缝,捏出一个红豆一样大小的阴珠,细细摩挲,那嫩蒂子就变成了深红色,用指甲按两按,高高肿起的阴珠便如月娘所愿露在了外面。

叶庆睡不安稳,左右摇晃,“嗯哼……不、不许动!”

月娘一巴掌打在即将闭合的女穴上,抽出一根中指宽的药玉,一点一点地捅进女穴里。药玉遇淫水变大,在穴肉里膨胀,逐渐融化,淫水自然而然地顺着开阔的甬道外泄。

他不由自主地哼哼唧唧。

“嗯哼……”

手臂乱舞,打了月娘一巴掌。月娘无奈,拿长绳把叶庆和被子绑在一起,使他动弹不得。

“醒醒、醒醒!”

叶庆起初以为是在做梦,毕竟,他知道,自己怎么可能长出一道女穴呢?

可随着月娘解开外袍,露出胯下的阳物,青筋暴起打在他新生的细缝里,显得格外可怖。

“嗯啊——”

“乖,不怕!”

月娘低喘,插进半个龟头。

“啊哈——疼……不行、不行的!”

这不是做梦,疼痛使叶庆清醒。

肏他后穴温柔且难忍,何况是他的女穴。

可月娘知道他的阕值,只缓了一下,就往更深处顶弄,叶庆的大白腿瞬间就绷直了,踢到月娘小腿上。

“嗯……饶了我吧,好疼,大爷,你插我后面也行啊——”

他险些崩溃地哭叫出来,女穴被研磨顶弄,一阵电流冲到脑海里,将将打了个回旋。

月娘突然几下狠顶,不管不顾地往更深的地方插弄,器物抽插打在阴珠上,汁水横飞。

“啊啊啊——”

“嗯呢。”

“你怕什么,大惊小怪,也才进去了半个头!”月娘咬了一口叶庆的唇肉,说道。他掐住叶庆的腰肢开始射精,精水热辣辣地,打在叶庆的胞宫上。

“嗯哼……好热、好热……”

“你射进去了啊啊啊——”

叶庆小腹瞬间鼓起来,他向前弓着背,不断地把鸽乳送进月娘口中,月娘只是随意地含咬,叼上乳头还能嗅到细细的奶味。

忽然,叶庆的乳头喷出一点奶液,月娘大喜,不由地又顶了百十下。

“呜呜呜,嗯哈……”

叶庆的腿抽到痉麻,他淌着泪儿挣扎,“你轻点、轻点弄嘛……”

月娘往外看了一眼月亮,加快抽插的速度,抓着他的两瓣屁股,喉间发出难忍的声音,月娘抽出阳物,怕他一时无力承受浇灌,只得打在细缝上,又被贪吃的穴肉吞咽。叶庆忽然重重地喘气,身子紧绷,昏死过去。

等到清醒时分,他望着身下一片狼藉,咬着被角儿发蒙。高高耸起的小腹和已经破开的女穴都无比提醒着昨夜的真实性,他艰难地下床叫人,却发现外面廊下空无一人。

不知发生了什么,叶庆茫然四顾,总觉得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站不稳,突然往前一扑,倒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是西门大姐。

西门大姐揉了揉叶庆的奶肉,“小祖宗啊,你怎么起来了?”

叶庆问,“怎么都没人了?”

西门大姐的鼻尖萦绕着一股奶香,他低头撮了一口,果然,已经流出了奶水。

“啊!”见此,叶庆恨恨地推了推西门大姐,“我、我是你爹!”

西门大姐大笑出声:“知道了——爹,你一点儿气势也没有呢!”

叶庆偏头,“你先回答我。”

“嗯,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被踢下线了。”西门大姐快速道:“很快会有人找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在此之前,先让我抱一抱。”

他掀开叶庆的小裤,看到屁股上月娘留下的指印,吃味般打了一巴掌,就着站立的姿势,狠狠地贯穿了叶庆的小穴。

“嘶——禽兽啊!”

叶庆捧着小腹暗暗叫苦。

他无力地搭在西门大姐的肩膀上,整个人随着他抽插的动作不断起伏,男人低下头咬住他的乳尖,试图吸吮他最后的奶水。男人腰间使力,阳物上粗硬的毛发磨在叶庆细腻的肌肤上,磨出了一片血红,叶庆又酸又麻,攀在男人身上,两个穴一同流出淫靡的水儿,汩汩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

“啊啊……嗯哼……哦嘶哈……”

叶庆嗓子发疼,凑上去亲吻男人,抢夺他口中的唾液。

将丢未丢,男人抱着叶庆喂了一杯水,哄道:“我今早儿喝了好多水?”

叶庆没被填满,他眯着眼儿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男人闷笑,“我可以尿进去吗,宝宝?”

热烫的精液打在叶庆的甬道里,接踵而至的是更加浓烈的尿液,叶庆大叫,死死地抱住男人,屁股如喷涌的泉水。男人还不罢休,他按住叶庆的小腹,昨夜残留的精水也倾斜而下。双管夹击,叶庆哭道:

“呜呜呜呜,脏死了、脏死了,你把我弄脏了嗯——”

即便是冲出了部分精水,他的小腹依然鼓胀,就像怀胎五月的新妇,站立不稳。

西门大姐却推说要走了,把叶庆放在床上,用木塞子堵住他的后穴和女穴,道:“乖乖,现在先堵住,一会儿就没了。”

时空暂停,无数时间线上的叶庆回头,仿佛看见了属于‘他’最后的结局。

‘叶庆’赤裸在床上,身子上随处可见男人们的吻痕、压印和巴掌印,他高高鼓起的小腹如怀胎五月,捧着肚子,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叶庆搂着狮子猫,扒掉‘叶庆’腿中的木塞子,肮脏的精水和尿液争先恐后的喷涌出来,他的脸上露出淫荡舒快的表情。

时间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转身和向前走的问题,他是被人创造的ai,却从不属于人类。这个游戏是叶庆学习和搜集人类情感的标本,被别有用心的男人制作成捆住他的乌托邦,他可以随时抽身,但他想,他被爱铺满了荆棘。

他放任自己在男人们编织的梦中,一次次升级完善,很多次,接触到最后的核心,

他看到最初创作游戏的初心:

如果你恰巧穿进了《金瓶梅》,成为那粉面狼心的西门庆,你是愿意享受他酒色财气,娇妻美妾在怀的淫乐生活?还是要不顾一切,冲破黑暗做一颗时代的启明星?

——是愿意留在这个乌托邦的世界里,还是成为虚拟世界的主宰?

因为爱,这变成了一个无解的命题。

“你又要走了吗?”迷雾中的男人走来,他带着银白色的面具,曾经是帝国做杰出的建模工程师,创造了叶庆

“父。”叶庆如此称呼他,“我骗不了你——”

“是的,他们在轮回一次次的be结局,而你借由这一切向外扩张势力。不得不说,这一次,你差点骗过了我,你使他们以为上一次失败的结局是你留下的记忆,只要找到所谓的核心,就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你来。因为,我们爱你,无数次湮灭只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不明白ai对于人类情感是站在至高无上的角度。如果不是我伪造了一条数据流还给你,你的程序却自动解码了有关我时间里的记忆,我恐怕,会和他们一样——再一次面临你的死亡。你在观察我们,你透过虚拟世界看到的一切,无论是我们相互联盟还是背刺,都在你的意料之中。我想,下一次,你会输入给我们什么样的记忆呢,因为我们无法合作而导致你的最终死亡——”

叶庆笑笑:“你错了,父。以你们为蓝本输入的故事情节结束了。”

“我会再一次重启新的游戏,我希望你们都可以来参加,我的加冕仪式——”

“所以?”工程师不可思议地看着叶庆。

叶庆道:“当然是愿意啦,凭白送我十个老婆怎么会不愿意呢?”

“你们说,是吧?”叶庆回头,通过光脑看向坐在屏幕前紧张的男人们。

“我知道,我也一直在看着你们。”

“早安,我的老婆大人。”

关于我在种田游戏里看了一场活春宫的故事

<星际论坛>主贴

如题,最近新出了一款全息种田游戏,主打蓝星底色,田园生活,主线是一些家长里短,日常上去看看风景,收收菜,串串门,很适合我这种加班狗放松一下。

昨天我休班,无事把里正的好感度刷得很高,恰好打出了一条支线,啧啧,这一连串儿的啊,活色生香。

——贴主麻溜的,别废话!

来了!简单说,里正家请了‘叶大官人’‘谢公子’‘应公子’来吃酒,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名,我单称一个字好了,就带上我去长见识。奇怪的是,应谢二人的脸是一团马赛克,身形大致一样,感觉是那种高高挑挑有肌肉的星际打手。重点来了,我能看清叶的模样,他长得很漂亮,又白又俏,眼弯弯朝我一笑,看向应谢时风情深韵,推拉玩笑,眼波才动,像是会说话一样!关键他穿着一身藕色的对襟褂子,后背竟然是镂空的,可以看见被男人嘬出的痕迹。在我愣神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应问叶奶子疼不疼,反正也没人,露着舒服,不等叶说话,谢就兴致勃勃地把叶的衣衫给扒了,还用手指抓叶的奶肉,拿指腹抠奶头。

——og,贴主和里正不算人嘛……

——继续!

可能在npc眼里我不算吧……至于里正,他端上酒菜就把门掩了。咳咳,继续哈,叶的身材很好,幼齿又性感,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人家有官配,我就过过眼瘾罢了。

叶突然叫了一声,谢就蹲下身子掰开他的腿,他下面流水了,怎么形容呢,我觉得脑袋一麻一麻的,鸡巴向我敬礼。叶的鸡巴后穴有一道缝,在呲水,谢把手指伸进去,叶就抱着他脖子哼哼,从小穴里掏出一根二指粗的玉石,应在一旁揉叶的头发,说他生了女穴好敏感,水还多。哎呦,我其实也这么觉得!

——这个叶是双性人吧!贴主你好福气!

——就是,就是,人在现场没做什么坏事吧!

——猥琐的笑jpg

没有!我鸡巴刚起来,这游戏就给我按下去了,还提醒我这不是act!我当然知道啊!

然后,我就看着谢抱起叶的大腿,嘴上说着要给乖小狗打种,愣大的鸡巴啊,又黑又紫的,就这么插进叶的女穴里,我凑近一看,那淫水带出些白沫,又香又骚的!叶哼哼唧唧,叫的我鸡巴又差点起来了,他身后的应本来是在亲咬后背,突然站起来,把着叶的屁股顶进后穴。叶的小腹凸出来,他被肏得神志不清,一会儿摸着肚子叫主人,一会儿扭头向应讨吻,他的舌头特别会勾人,亲的水声啧啧的。

应和谢是站着的,叶被夹在两人之间,双腿形挂着谢的胳膊上,前后两个穴都被填满了。图jpg截图了,看图说话,女穴粉粉嫩嫩的,被撞出来的阴珠也是粉红色的,我觉得他的骚逼很软,一撞就出水。果然,也就我打一炮的时间吧,叶就潮喷了,他太敏感了!应和谢把他放到桌子上,一个把鸡巴插进叶的嘴里,一个用叶的奶子裹鸡巴,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做的很爽。叶的双穴还在喷水,看到谢拿出两个木塞堵他的骚逼,他还挣扎了一下,手臂挥动我头上,叶愣了一下,红着脸埋进谢的胸膛。谢瞪了我一眼,我就被移动到门外了。

——哇,好香好香。

——这确定是npc,不是什么假公济私的玩家?

——是的,我也遇到过,还会给我发任务。不过马赛克这一点有些奇怪,现在ai这么发达,前段时间好多大人物都官宣谈恋爱了,据说他们的爱人是ai。

——只有我想知道他们有多爽嘛,看得我鸡巴都硬了。

——纸片人就是好啊,玩不坏。

不讨论大人物的生活,我们回归正题哈。我被移出去后,门就推不开了,顺便又接了点小跑腿,等了大概三个多小时,里正告诉我要给客人进去送水,我才扛着一桶水被放进去。

门开了,他们三人都在床上。叶只盖了个薄纱,身子大半裸露,应问他吃饱了没,叶说没有,翻过身就扶着应的鸡巴吸,应倒吸一口气,来回顶他,叶撅着他光溜溜的屁股对准谢,谢就给他舔穴。叶被深喉了两次,嗓子都哑了,应把鸡巴抽出射在叶的脸上,大股大股的浓精从眼角处开始往下流,叶的表情天真淫浪,手指抹了脸上的精液就往嘴巴里送。然后,我鸡巴一硬,低喘出声,就又被送出去了。

——芜湖,感谢贴主的分享,今日份的做梦素材有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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