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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床子上面正写着字的女孩,低着,仍然在写着字,但是写的速度却快了许多,她似乎在小心的倾听着。

“是啊,真是一个怪人,这些和诡怪打交道的人都怪的很,我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妇人说道。

“对对对,还是夫人有学问,就是敬而远之。”汉子咧嘴笑着,小口饮下一杯酒,酒入喉肠,化做未知的命运。

……

楼近辰当天晚上是在邓定家里过夜的,他将此行的结果,都告诉了邓夫人。

第二天早上的时辰,带着邓定就要回火灵观,并且告诉邓夫人,要去商府去拜访时,邓夫人却告诉他商府已经搬去了隔壁县。

楼近辰极为的惊讶,商府搬走居然没有告诉在火灵观的商归安,这让楼近辰回去的路上在想着怎么告诉他。

最终楼近辰还是决定如实的说,这事又瞒不了多久。

看着商归安那哀伤的眼神,邓定都觉得难过了。

楼近辰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就只能够自己抗过去,抗不过去的时候,也就只能,继续硬抗了。

三天之后,商归安决定修点心化煞法,并请求师兄楼近辰帮他完整的解释一遍。

楼近辰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商归安熬不下去,他需要修行的成果来让武装自己。

楼近辰再一次的为他解释着这《点心化煞法》的每一段句子。

这个点化心中煞鬼,是不需要定心的,反而要的是一颗躁动的心,要的是强烈情绪,要的是心自胸膛跳出来的感觉。

于是那一天晚上,商归安的心鬼出来了,其形若人形的焰火,微弱却又灵动。

楼近辰为他感高兴,却又为他怅然,因为他仔细的看过之后,确定这确实不是正法,除非后面能够改不断的改进。

而这心鬼的成长有三种方式,一种是享受香火祭祀,另一种则是通过心鬼采食天地之间的火精。

但是却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这心鬼隐隐之间总会有一种要独立出去感觉。

商归安修出了心鬼之后,便去了观主的房间里,观主教他一些那书上没有记载的禁忌。

楼近辰则是自己修行,采炼日月,炼精化气,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练剑术,并且他找来纸笔,将自己的修练心得写下来。

而在写的过程,想着以后要给人看,所以写的细致,这种细致又梳理了自己的修行,让他有一种温故知新的感觉。

他对于炼气法那总纲般的内容进行注释,书名就叫……,楼近辰想了想写上‘楼近辰观炼气法有感’这几个字,又在后面写上三个字——楼观道。

而剑术方面,他与同样重新梳理之后,他对于自己剑术也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识。

在他心中看来,自己的剑术已经脱离凡俗,其剑术的基本理念仍然有用,却也有着根本性的改变,所谓剑法,剑上必须要蕴法,若是剑上不蕴法,那这一剑就是凡剑拙剑,伤不得诡怪,杀不死鬼神。

楼近辰总结着自己的剑法。

法念附于剑上,感摄太阴、太阳精火凝聚于剑身,可杀诡怪。

但是这还不够,因为这是理论上的可杀,而实际上要能杀,就还需要能够锁定目标,目光已经不足以锁定,比如那一天晚上遇上的那一个徐心,他的眼睛看到了她像是一道影子,剑带着太阳的光辉划过,却落空了。

他反思自己,之前与那山中大仙争斗,可以通过大仙的唤名摄魂形成的联系,剑意杀敌,可以在马头坡之中杀了那些如幻象病毒一样在自己身体之中滋生的眼睛,为什么却伤害不到那徐心。

他觉得自己还是动手时小看了她,没有真正的将她放在‘心’上。

他总结出自己杀的那些无形的诡怪,都是先将他们装入了‘心’中,剑自心而出,所以他的剑才能够斩杀那些无形的却隔得很远的存在。

放入了心中,才能够心念传法。

“……冬天,剑器入心藏,斩尽鬼神,见青山。”

“这剑术,不如就叫‘心眼剑法’,以后眼睛与心相合,眼睛看到便要印入心中,这才出剑。”

而这出这样的剑,是需要剑意越强烈,便越强大。

所以自己再一次的梳理,认为自己还需要练习剑意。

当然这剑意的称谓只是法念的一个更细的称呼。

如果一个人修火法,那其法念亦可称之为火意,修雷法,亦可称之为雷霆之意。

意念本一体。

细细的将这些都写下来。

先要正其心,方能正其意,再可正其法。

:念起而动

清晨,采炼太阳精气之后,楼近辰挑水,劈柴,然后开始练剑。

练剑对于现在的楼近辰来说就是练法,这个法又包括法术及法力。

他寻找着练剑的目标,他总觉得自己手中的剑需要对着目标练才行,要不然的话,练空剑总是空落落的,而且确定了‘心剑’的理论之后,出剑必要将目标纳入心中,以心念传法的方式施剑。

这突然之间,楼近辰想到了《西游记》里面躲三灾六难的七十二般变化之术,这种变化之术,会不会其实也是为了能够躲别人的心念传法而形成的法术呢?

想多了想多了。楼近辰搓了一把脸,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这剑法都还没有练好,就别想那么多,他暗暗的告诫自己思维不要太发散,他很清楚,这是自己的一个优点,但也会是缺点,会导致自己缺乏专注。

他抬头看着太阳,突然又想某一本武侠小说里面有个人物,其父亲要他在山谷里对着大山练剑,每天对着山劈斩,他父亲想着大山给他压力,让他练出能够练出那种不畏一切,开山裂空的剑意来。

然而他每天对着山练剑,却觉得这山如此的高大,自己怎么可能劈得开,这想法越来越强烈,最后练出来的剑法却是偏狭的,剑走偏锋,总是避开一切的正面压力,因为他觉得自己劈不开山,只能够从山与山之间的缝隙透出去。

他突然想,不如自己以日月练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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