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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一夜七次

 

被握住敏感的男根以后,他的动作迟钝许多,几次想偷袭啄唇,都被轻巧躲开。喘息放浪,再无一丝冷静克制的痕迹。脸颊像醉救般烫红。他今晚好像是喝过酒,但她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不确定。

“你喝酒了?”她问。

“一点点。等你的时候,喝完了一罐啤酒。好难喝。”

“既然在等,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被戳到伤心处,湿漉漉的睫毛黯然低垂,“对不起,我早就该过来的。”

深吸一口气后,语声仍是颤抖。

小钟忽然错觉是自己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言语无从开解,她将手指继续下移,捧起底下的两枚囊袋,假意勾挠,又溯着淌落的水移回顶端。

这玩意的尺寸像是怪物。无论摸多少次,她都还会如此作想。昨日含进嘴里也像是做梦。他一个人是怎么弄的?也是这样,听着呼吸与心跳的变化,不断转变套弄的力度与节奏?他也想蹭在什么温软濡湿的东西上面,被紧紧裹住吗?她想象不出来,总觉他只需要精神交流就可以做爱,可以高潮。

沐浴露的泡沫被冲得渐轻渐薄,化成一片滑腻的水液,倒映五彩的柔光。水流的存在就像酒精,磨褪了尖锐的感官,反而让人抛下各种顾忌,更不知节制地寻求刺激。

他握停揉抚自己的手,发了狠咬住她的颈边,锁着她的双腿双手,将随时走火的枪顶得更紧,磨过小荷才露的花核,又被湿软的阴唇含住。

她仰着头轻嘶,“我弄得你不舒服了?”

“想要。”他摇头,又像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摇尾巴。

坏男人的性子就是这样。不碰就彻底相安无事,但只要投去一枚示好的绿叶,他就会还以一整片树阴。

太多情。

她也想推进一步,却对正确的做法一无所知。冒上脑海只有失真的黄文桥段,一夜七次什么的。

“你能一夜七次吗?”她问。

他微感讶异,勾起她的下巴,略加思索道:“胃口真不小,那要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喘起来还挺好听的?”

猫猫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那样在她的理解是喘,竖起耳朵变得警觉,“你误会了,你听错了。”

回声还在狭窄的室里飘荡,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折弯了腰分开臀瓣,露出粉嫩的小穴。

她慢一拍意识到,自己讨厌这个屈辱的姿势,迟疑问:“你……不抱我去床上吗?”

“床上多老土,就在这做。”

“无趣的老男人。”

突如其来的插入惊得她浑身发抖,咬着牙才恰好止住叫唤。她还全无心理准备,身体就已经接纳了他。

就像被连手背叛了一样。

想象之外的奇妙感觉,与其说是痛,更准确的感受是鼓胀。异物正在融成她的一部分,带着腥甜又危险的气味,引诱她去更深的冒险。闭上眼,她感到自己仿佛处在巨兽的肚皮中,被闷热的液体逐渐溶解,浮冰般漂流在海上。小钟的确可溶于水。意识扭曲变形,混混沌沌地搅乱,化作深浅不一的鼓点,一粒粒坠在白瓷砖上,似汗珠细密。

在没有察觉的时候,情迷的喘息又开始了。她抹开墙面的水雾,试图抛却对未知的紧张,却不知不觉勾出爱心的形状。豆苗状的一撮覆于他的掌下。他没有急于抽插,依旧耐心无比挠着阴蒂,挤出更多的水,淋满紧贴的肉隙。

这情形就像他在给她自慰。酥麻的快意像是小猫的乱爪,乱踩即将涨破的水球。她情不自禁收紧内壁,迎合手指的动作摆腰,在深处将他夹住,直到酸胀之感似积雨涨满,又不堪重负压得崩开,涣散,水银泻地般漫灌远去。

或许她更期待他态度强硬,不是时时在意她的感受不敢冒进,而是毫不犹豫、用最暴烈的征服将她侵占,标记为他私有。

她用屁股顶他,催促道:“动,快点。”

“这么想要我啊?”他轻佻反问,傲慢的大狼尾巴掉下来。

又是圈套,她反应过来,羞愤得想哭,张牙舞爪地耍赖胡闹,“我就知道,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这话当真将他惹怒,连带着先前刻意隐忍下来的份。他不再退让,制住她按上玻璃隔断,抱着屁股操得更深。她被越顶越高,脚尖吃力地踮起,她更像被进出于体内的硬棍,钉在了他的腰间。

“说什么呢?”他将马尾抓进掌心,掰过她的头问。

“糟、老、头、子。”她一字一顿往他脸上啐。

他气得干笑,扬手打她屁股,“小屁孩,不跟你算清楚账,你就不知好歹是吧?”

说着,他停下大开大合的抽插,而是扶着她的后背尽根贯入,深而快碾磨花心,在腹前顶出凸起,捣药一般,将泥泞不堪的淫穴插得更为软烂。

“你昨天可没说,今晚是去见男人。”

她大声反驳,“我不知道,这不怪我。”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对方怎么知道你上在高中?对身边的人一百个信仰,对网友怎么就没有一点防备?”

“白痴。”她不想继续听他数落,骂断这场对话。

他将她的不情愿误会成另一种意思,“你喜欢那种没几两肉的小身板?他能操得你爽,操得你发浪乱叫吗?”

“我没……”

他却不许她再说话,将手指插在她嘴里。

“专心一点。我可不想日后洗澡回想起来,满脑子全是你竟然在想别的男人。”

他,洗澡,回想……

她被这话惊得一颤,沉迷情欲的头脑却一片空白,组织不出连贯的意思。

他以为她是被操到了,换姿势教她趴倒,“记得你每天装得很凶,里面却又娇又软,一碰就湿,不用再有别的了吧?”

说着,他俯身舔她的蝴蝶骨。

“那也不行。”她吼道。

他故意说反话,“还得撸一发给你致意?”

“更——”

话语被放肆的操干撞碎,他却哀怨地附耳问:“小钟,你会忘了我吗?”

她当然忘不了,后来他想从正面继续做,她气得不想看他,死活不依,两个人又拌起嘴来。也不知哪句又触到他,叫嚣着的狠话戛然而止。他猝不及防地秒射,啃着她的肩,不好意思地埋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退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当时的她还不明所以,摇着他的手缠问。

他温吞地欲言又止,“我……”

白浊的精液从腿心滴落下来,啪嗒坠在地上。

短暂又气恼的第一次,她还来不及细细体会,就这么没了。

“出去。”她阴沉了脸指向门口。

“小钟,我……”

她一把将他推出去,狠道:“我一辈子都记着,你是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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